“啪——”歌舞厅中,身穿黑皮衣的主人刚斟好一杯82年拉菲,却因探子送来的消息将高脚杯捏折了腿。
“小姐?”身边几乎和影子融为一体的人不禁揪心。难道今天酒精摄入过量了?
随着那一声轻微的碎裂声,整个歌舞厅的欢声霎时熄灭。
早已有人送上了碘伏和纱布。连皑川习以为常地处理了伤口,甚至指尖轻轻捻了几下。痛感因十指连心直达心口。那双墨眉没什么起伏,沉沉地压着锋利的眼头。
作为连皑川从小到大的近侍,年颂知道这是暴风雨最后的平静。
“还不快滚。”他一扬声,人群忙不迭挤向出口,散若云烟。
“年颂......”忽听主子叫自己,年颂忙转身,恭敬俯首,却震惊地看见,自己视苦痛如玩乐的主子,眼泪在一滴一滴往下掉。
比鲜血更触目的,是猛兽的眼泪。
“年颂,你说......她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啊......她怎么敢的啊......”连皑川声音没半分哽咽,平静得像每次发疯之前和年颂讨论这次玩什么残忍的把戏一样。
可她的呼吸比任何一次犯病时都来得急促。
“主子......!”年颂着急地攥紧了手心,“主子,你的......”“药我扔掉了。”连皑川只觉得理智在一点点抽离,情绪,不知道是什么、无法命名的情绪在扼住她的咽喉,比最锋利的刀子还要让人鲜血淋漓。
“......她就是我的药。”
“主子你......来人!联系舒医生和舒管家!”没等前半句话说完,连皑川一头栽倒,手还在微微发抖抽搐。
“简直是胡闹!”舒青听了年颂的阐述,捏着报告的手青筋暴起,“知道那药多难弄吗?她就水灵灵的扔了?老子熬了一个月搞出来的啊?!”
“小姐的意思应该是没带......”年颂怕她把连皑川放开单挑,大气不敢喘地小声解释了一句。
“年哥,那个......我们去翻找了小姐通常存放物品的地方,确实没有见到以往的那种药......”
完了。年颂即刻闭嘴。
舒青正要发作,又有人小跑而来,手里拿着一个黑色塑料袋子。
“舒医生,这是......一位小姐交给我的......”舒青没等他把话说完,着急忙慌地打开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