骊姬听闻此言,轻轻眨了眨她那清澈的美眸,柔声回应道:“君上的一片深情厚意,又有谁能不明白呢?您一直以来对妾身姐妹二人宠爱备至,这份恩情妾身铭记于心,又怎会轻易忘却呢?”
“只是……”骊姬顿了顿,说道:“君上今日叫荀大夫教授我们姊妹二人《诗经?关雎》篇,臣妾二人百思不得其解,敢问君上这究竟是何意啊?”
骊姬在说话的时候,目光紧紧地锁住晋献公的眼睛,仿佛要透过他的眼神看到内心深处隐藏着的那个答案。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与好奇,同时也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似乎这个问题对她来说至关重要,而晋献公的回答将决定着某些事情的发展方向。
此时此刻,晋献公伸出他宽厚的手掌,轻轻地握住了骊姬那双娇嫩柔滑、宛如美玉般的小手,并慢慢地开口说道:“爱妃啊,你是否还记得,就在不久之前,在离此不远之处的那座雅致的凉亭之中,你曾经对我说过的那些话语呢?”
骊姬娇柔地笑了笑,眼中闪烁着一丝狡黠的光芒,故意装出一副茫然无知的模样,轻声反问:“那天臣妾与君上确实说了很多贴心之言,但妾身实在不晓得,君上您所询问的究竟是其中的哪一句呀?”
晋献公并没有立刻回应骊姬的问题,他只是默默地垂下头去,目光凝视着骊姬玉手上那道显眼的疤痕,久久不语,似乎陷入了某种沉思之中。一时间,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周围一片寂静,只有微风轻拂着树叶发出的沙沙声响。
骊姬马上会意过来,大声说道:“君上所指可是‘年轻真好’那句话吗?”
“正是此话!”晋献公脆声应道,接着说:“爱妃当时那句无心之语,令寡人连日来食不甘味夜不能寝。寡人知道,你们姊妹二人来我晋国,人地生疏,无甚根基,处处会让人轻视。加之寡人年岁渐高,陪伴你们的时日自然越来越少。万一哪一天撒手而去,你二人不就成了无根之萍、无巢之鹊了?为此,寡人想来想去,觉得还是要为你二人早做打算。”
说到此处,晋献公故意停顿了一下,看向骊姬。哪知那骊姬早已是哭成了一个泪人,令晋献公不忍再说下去……
半晌,就听见骊姬抽泣着说道:“君上的一片痴情,臣妾万死不能报答一二!您让荀大夫讲授的《关雎》一篇,是否是想让我姊妹二人勤修德行,有朝一日能够出人头地母仪天下呢?"
晋献公苦笑了一下,点了点头,说道:“寡人的想法很天真,想我晋国多年乱政,皆由这王位继承而引发。我心虽想为你姊妹二人争取一席之地,怎奈我的那几个儿子业已成人,在国中的口碑甚好,难啊!”
骊姬听着献公的话,脸上泛起了一阵红晕,接着又变得煞白,她知道:“要想在晋国站稳根基,要走的路还很长呢!临行前,父王安顿的事情怎能忘记?看来,还是不能操之过急啊!”
想到此处,她用手捂住了献公的嘴,说道:“君上,今日难得开馆,烦心事就留给将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