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这位先生的嘴……

怎么……这么脏？！

而孔笙是越骂越high，因为他感觉自己的身体越来越有力量。

四肢百骸，被脏话滋养。

“爹，先生他……”

小碗一脸惊恐地看着孔笙。

她搞不明白为什么平日里文质彬彬，彬彬有礼的教书先生。

现在居然成了这幅粗鄙的模样。

仿佛是市井泼皮，不，比市井泼皮还要不堪！

“小碗……先生他疯了……”

王铁匠盯着孔笙，眼中充满了绝望。

他可以理解孔笙的心情，毕竟是坐而论道、手无寸铁的书生。

在死亡即将到来之时，哪有不疯的？

……

大约一炷香后，马车停了。

“到了！”

哗啦——

一个独眼马匪，一把将马车后面的帘子掀开。

熊熊燃烧的篝火光亮，照出了一车人惊恐的面庞。

“我上早八！我上早八！”

让马匪诧异的是，那个赵府上的教书先生。

则莫名其妙的，在那里对着空气说胡话。

不过，也正常。

毕竟，更疯的他们都见过。

“都给我下来！”

独眼马匪太刀往地上一插，怒目而视。

马车上的众人见状，都颤颤巍巍起身，慢吞吞地从马车下来。

“去那边跪好了！”

独眼马匪下巴一歪，众人应声而动，一个个都老老实实朝那边走去。

就在这时，异变突生！

王铁匠经过独眼马匪时，用肩向这马匪撞去！

“小碗快跑！钻进密林，不要回头！”

独眼马匪没料到，已经吃过软筋散的铁匠。

还有这么大的力气。

一下子就被撞了个趔趄。

而他的女儿小碗。

眼中含着热泪，向密林跑去。

“哼！”

但是小碗没跑两步。

就被两个高大的马匪给拦住了。

为首的一脚，将小碗踢翻在地。

“独眼！”

那被撞到在地的独眼马匪。

听到这声呼喊，打了个哆嗦，回头看向说话者。

正是刚才踢小碗的人。

李家马匪中的老大，李大锤。

“赶紧把人剁了！”

王铁匠见自己的女儿被踢翻在地，他双目通红，就要和李大锤拼了。

但是已经恢复过来的独眼。

一把抱住王铁匠，将他狠命往地上一摔。

王铁匠被摔晕了过去。

随后，独眼连忙起身去推搡其他还没有蹲好的人。

“我上早八！你再推你大爷试试？！入你妈妈！”

孔笙感觉自己力气大增，但是还不足以挣脱绳子。

“这人嘴怎么这么脏？”

李二锤眉头紧皱，上前就要给孔笙一巴掌，但是被大锤拦住了。

“赵府上的先生，我见过的，不禁打。”

说着，李大锤又交代独眼：

“孔先生留个全尸。”

孔笙乐了，这马匪还挺尊师重道的。

不过这时候了，尊重有毛用。

“有本事宰了我！竖子！”

听到这话，本来都要转身回营帐的李大锤停下了脚步，眉头也皱了起来。

“二锤，成全他。”

听到大哥的话，李二锤舔了舔嘴唇，一脸兴奋。

“怎么成全？”

“不留全尸。”

孔笙闻言，色厉内荏，疯狂开喷：

“我太阳你祖先发芽芽！”

他还挣脱不开绳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