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下金丝眼镜放在旁边的柜子上，上面还摆放了一副黑半框的眼镜，屋里收拾的很是整齐，隔断房间的书架上摆放着很多书籍。

尼格玛站在一副画架面前，上面是一幅画完的油画，旁边还放着颜料盘和画笔。

油画上面是一个坐在沙发上的男人，注视着前面的一个绿色的问号，画上还有用白色的涂料写着一连串的字:

我能填满整个房间或是一颗心，其他人可以拥有我但我不可被分享。

“我是什么？————孤独……”

尼格玛沉默的看着油画，嘴里轻轻的念出了迷题的答案，走到墙边放下留声机的触针。

轻缓的音乐从里面响起。

无意间看到晃动的窗帘，尼格玛走了过去关上窗户，却看到在楼下黑暗处有一个一闪一闪的小红点，侧头朝外看一下。

看到那辆警车还停在原处，尼格玛有些意外的轻笑了一下，连忙走到墙边关上了灯。

在楼下的苗木刚想再点一根烟的，结果抬头就看到四楼亮灯的窗口黑了下来，看样是睡觉了，丢掉手里的烟头。

苗木打了一个哈欠又朝周围看了一圈，才开着警车离开了这里。

在楼上看着警车离开这里的尼格玛，眼里带着意味深长的笑意。

拥有的越少，就越珍贵的朋友啊。

警车离开这边后，朝下东区更破旧的地方开了过去，时间已经是后半夜了。

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路边，看到过来的警车闪动了一下双闪灯。

警车停下，苗木从车上下来朝轿车走了过去，刚从罗马赌场值班回来的奥斯瓦尔德，推开车门打了一个哈欠。

“警官先生，您可是真忙啊，给你。”

奥斯瓦尔德一边调侃的说着，一边从车里拿出了一个信封扔给了苗木，信封沉甸甸的。

“谢了，帮大忙了！”苗木连忙接了过来。

“这么急着用钱，你又干什么了？”

奥斯瓦尔德靠在车边，拿着一根细烟嘴插上香烟，点上了一根。

苗木拿着手里的两万美金晃了一下，“我用这些票子，买下了一张SSS卡！”

“SSS卡？那是什么？”奥斯瓦尔德挑了一下眉毛，有些不太懂苗木在说什么。

“这么说吧，我认识了一个非常厉害的家伙，这里很厉害。”苗木伸手指了指脑袋。

“比如我是一个S，那他的脑子就能顶得上三个我，你知道这是什么概念吗？我有智囊了！”

奥斯瓦尔德听到这里，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似乎想通了什么，“你等等，你的意思是，你拿钱收买，总之就用这个收买，然后你搞定了一个脑子很厉害的人。”

苗木点了点头，脸上炫耀的神色还有笑容没有丝毫掩饰，他是真的高兴。

奥斯瓦尔德用舌头舔了一下嘴唇，就像下了一个很沉重的决定一样，“我明白了。”

“你明白什么了？”苗木有些疑惑的问道。

“没什么……不过。”奥斯瓦尔德看着苗木手里的钞票，犹豫了一下问道:“能少借你一点吗？”

“……你想干嘛？”

“我认识几个学习不错的苗子，但是没钱上大学，我想……我资助他们去上大学！”

“你特么——”苗木硬生生把后半句话给咽下去了，“一个黑帮成员，也要当善人啊！”

“一万！我那边可以打白条的。”

“多谢了！”奥斯瓦尔德接过一万美金，有些尴尬的笑道:“那几个家伙学习真的很不错，在这种垃圾的地方太浪费了。”

“我相信你的决定是对的，要是我钱多的话，也会这样做的。”苗木伸手拍在奥斯瓦尔德的肩膀上。

“你要找的人，已经有头绪了，叫人偶师，我们会很快就对他进行调查，到时候我会让奥蒂斯通知你的，注意你身边的老鼠。”

“老鼠？”

“对的，你可以准备一点小面包，要是有一只淡褐色的老鼠找你，它叫巴斯蒂安喜欢吃甜食。”

苗木笑着摆手朝警车走去，只留下还原地思索老鼠是什么的奥斯瓦尔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