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呢，要是有一天，你要杀的人是我呢？”

“不，不，你是不一样的，衍哥哥。悦悦不可以没有你的，悦悦可以死，但你不能死。”李悦薇好似受到了巨大的惊吓，原本就苍白的面部更是失去了最后一丝血色。

望着沉默的李衍，李悦薇发动【B7】，瞬移到他脚边，一边抱住他的腿，一边惊恐地哭道：“对不起，对不起，衍哥哥，悦悦错了，悦悦不该在你说杀他之前就杀了他。你不要不要悦悦好不好，悦悦以后都听你的，悦悦会帮你杀很多很多人......”

说着说着，李悦薇的声音逐渐微弱，抱着李衍的手臂无力地滑落。终究是不忍心，李衍从她的保温杯内取出冰块，扶着她的下颚帮忙咀嚼。

在即将昏迷的那一刻，李悦薇病态的脸上浮出一丝笑容，果然，衍哥哥对她最好了。

李衍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来的，他一路上都在回忆和李悦薇的童年，回忆那个，将匕首塞给李悦薇，教她怎么杀人的“自己”。

“啊，对不起，对不起！”

清脆的女音打断了李衍的思绪，李衍这才意识到，他被人撞了。

说话的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小姑娘，戴着一副大大的黑框眼镜，长长的刘海盖住了额头，没有化妆，穿了一件白色的连帽卫衣，看上去像是大学生。

“不好意思啊，我近视有点严重，这边太黑了，没注意到你，对不起，对不起。”女孩似乎介意撞到了李衍，一边道歉一边连连鞠躬。

原本神经紧张的李衍，一下子被她的样子逗乐了，伸手按住啄木鸟一样的女孩，说道：“我没事，你不用一直道歉的。”

“啊，那就好，那就好。”女孩被自己晃得有点晕，一只手扶了扶眼镜，眯着眼继续说道：“你也住这边吗？”

李衍点点头道：“嗯，我就住在K栋301。”

“诶，好巧啊，我住在302，我们是邻居诶！”听到李衍住在隔壁，女孩似乎很高兴，眼睛都亮了起来。

“是啊，挺巧的，这么晚了，我们一起回去吧。”

“好啊好啊，我叫姜颖慧，很高兴认识你！”女孩说着伸出右手，指向了，李衍的右边？

“我叫李衍，额，姜小姐，我在这边。”李衍说完，用手在姜颖慧眼前晃了晃。

“啊，对不起，对不起，我视力不太好。”女孩说着又开始鞠躬道歉。

李衍一脸无奈地说道：“这样吧，姜小姐，你还是牵着我的衣服走吧，我怕你走丢了。”

女孩面色一红，大囧道：“其实我平时没那么严重的，是今天做实验做太久了才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