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玛双眼闪烁着耀眼红芒，裙子无风自动，绿雾像羽翼一样包裹住少女的身躯，一股无形的死亡压迫，笼罩在每一个人身上。这一刻，李衍感觉到，周围所有空间，似乎都成了她的领域。

“喂，玲子，这个瘟疫，看上去好像超级强诶，我们要不要溜号？”爆偷偷扯了扯火的裙子，有些害怕地说道。

火一把打开他的手，双眼亮起，说道：“你要溜就溜，反正我要打！”

然而，火的能力还未来得及发动，便轰然消散，她痛苦地捂着脖子，好像有一只无形大手，扼住了她的咽喉。

克劳德刚想开枪，却发现手枪像是放了几百年一样，变得锈迹斑斑，完全不能用了。下一刻，他也开始捂住胸口，痛苦地喘息着。

爆见情况不对，一个玩具小熊扔出，转身就跑，可那小熊还没来得及爆炸，便被腐蚀成为一滩液体。爆没跑出去几步，就和克劳德他们一样，捂着胸口痛苦地倒下。

李衍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这种神明一样的能力，真的只是B序列吗？

三人的喘息很快变得微弱，缺氧让他们面色发紫，脸上满是青筋，眼看就要死去。无形的压迫却骤然消散。艾玛走过去为三人一一支付了代价，脱火的衣服时，还责令李衍背过身去。

看着眼前昏迷的三人，李衍有些无奈道：“艾玛，为什么不直接杀了，现在怎么处理这三变态？”

艾玛摇摇头，并未回答他的问题，而是问了一句：“衍，你想听故事吗？”

李衍点点头，他有一种感觉，艾玛接下来要说的事，一定很重要。

艾玛灌了口酒，面色温柔地说道：“我以前，其实很幸福的，有一个爱我的妈妈，还有可爱的弟弟妹妹。家里虽然很穷，但母亲每周都会让我们吃上一次炖肉配白面包。我曾经认为，这种简单又幸福的日子会这么一直过下去。”

猛灌一口酒，艾玛继续说道：“直到，十岁那年，我从学校回家，看到只有一片焦黑的废墟，妈妈、罗伊、维纳，都死了，连尸体都找不到。”

艾玛又灌了一口酒，眼泪混着酒水进入喉腔，她毫无察觉地继续说：“后来，晕倒的我被杰克捡了回去，他想把我训练成杀手，可我不想杀人，他一气之下将我卖给了地下妓院，满足那些有变态爱好的达官贵人。”

“可你知道吗！”艾玛忽然抓住李衍的肩膀，“在那个男人要碰我的瞬间，他烂掉了，就这么烂在我的面前！我明明没想过要杀他，我只是想让他别碰我。”

“我的能力，像一种诅咒，整个街区的人都害怕我，仿佛我是一个怪物，可我不是故意的！”

“再后来，我爱上了喝酒，这是我的代价，也是我的救赎，只有酒精，可以让我暂时忘记这一切。”

“我终究是受不了大家的眼神，回去找了杰克，让他带我离开尼泽兰，离开那片伤心地。”

“可，离开后呢？杰克不停地逼着我杀人，我好讨厌这样的自己，但我怕死，怕疼。直到有一次，一个和维纳一样的女孩，碰到了我的毒，她死了。”

“都是这能力，都怪这该死的能力！于是，我喝掉了整整一批抑制剂。我的能力，终于消失了，我原以为会得到安宁，可惜，并没有。”

“那一晚，杰克把我的牙齿全部拔了，亲手给我带上枷锁，说是这样，可以防止我自杀。我又被卖了，直到，遇到了你。”

“可以帮我一个忙吗？一旦回到组织，我将永远失去自由。即使我要下地狱，也想带着杰克一起下去。”

艾玛的声音逐渐变得乞求，此时的李衍，只感觉一股怒焰从脚底升起，仿佛要燃尽这黑暗的夜空。

杰克，你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