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登不由气闷:“温侯跟孙乾醉饮两日,难道也是夫人的良策?”
吕布略显尴尬:“这倒不是。只是本侯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又见公祐先生对长安旧事感兴趣,一不留神就过去两日了。”
陈登跺脚道:“温侯,你不知道如何开口,难道孙乾也不知道如何开口吗?”
“事有反常,必有缘故,若不尽快弄清楚孙乾的目的,我等就危险了。”
吕布不以为意:“这里是小沛!刘备都去打袁术了,本侯能有什么危险?”
正说间。
一小卒急急而来:“禀温侯,有女公子家信在此。”
“玲绮的家信?玲绮不是在府中吗?念!”吕布宿醉的头有些晕。
小卒得了命令,念道:“阿父,刘公子邀我去下邳玩几日,勿念。”
吕布醉意未消:“想玩就玩,直接给本侯说就行了,非得送家信。”
陈宫却是脸色大变,跺脚道:“温侯,女公子去的是下邳!下邳!”
吕布猛然反应过来,一把抢过吕玲绮的家信,气势瞬间如暴怒的狮子:“这不是玲绮的笔迹!信是谁给你的!”
吕布虎目怒瞪小卒,吓得小卒直打颤:“温侯,是女公子给的!小人不会认错!”
吕布愕然:“玲绮没被挟持?”
小卒疑惑的看向吕布:“没啊?女公子今日很高兴,还赏了小人三十钱。”
这下轮到吕布疑惑了:“难道真的只是去下邳玩几日?”
陈宫上前一步,厉声喝问:“女公子是哪家的刘公子一起的?”
小卒有些畏惧:“是,是,是徐州牧刘使君之子刘标。”
一阵风吹过。
吕布和陈宫当场呆滞。
“刘标何时来的小沛?”陈宫喃喃自语。
吕布则是直接冲了出去,策马径直来到驿馆。
“孙乾,出来见本侯!”吕布怒不可遏。
怪不得孙乾这两日只字不提求亲的时,一个劲儿的问长安旧事。
这是另有盘算啊!
孙乾揉着惺忪的眼睛,看到吕布策马持戟,就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
“温侯今日怎醒得如此早?”孙乾故意打了个哈欠。
吕布怒道:“孙乾,你为何欺骗本侯?”
孙乾明知故问:“温侯,我何时欺骗了你?”
吕布见孙乾装傻,喝道:“刘标为何会出现在小沛?为何要带走本侯的女儿?”
孙乾惊讶道:“长公子真的将温侯的女儿带走了?”
吕布更气:“你果然知道!康成公就是这么教门人的吗?当着本侯的面提亲,见本侯不愿,就背地里带走本侯的女儿!”
听到“康成公”三个字,孙乾的眼神有了变化:“温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在下请问,长公子可有胁迫令爱?”
吕布沉默。
孙乾又问:“在下再问,长公子可曾跟人厮杀?”
吕布再次沉默。
孙乾笑道:“长公子是幽州人,不似中原的良家子那般拘谨守礼。”
“令爱是并州人,有并州人的豪迈之气。”
“令爱肯跟着长公子去下邳,定是跟长公子相谈甚欢。”
顿了顿,孙乾向吕布拱手行了个大礼:“恭喜温侯喜得贤婿!”
喜得贤婿?
本侯还没答应呢!
吕布欲言又止,一股气堵在喉咙间,难受难耐。
“哼!本侯不跟你分说!”
吕布自知说不过孙乾,遂策马出城去追刘标。
若真让刘标将吕玲绮带去下邳,一切皆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