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这也是计划内的?
本侯怎么不知道?
被刘标盯得心虚,吕布避开了刘标的视线,大笑三声:“贤侄!本侯这是怕你忘了,故意戏言。本侯又岂会不知?秦宜禄,快去将韩胤带过来!”
刘标也不点破。
虽然吕布到现在都死鸭子嘴硬不同意刘吕两家联姻,但刘标还是得给吕布留点儿薄面。
老丈人这种生物......
都是吃软不吃硬。
片刻。
秦宜禄推着韩胤入内。
魏续搓的麻绳质量不错,韩胤的儒衫都被勒坏了,硬是没能挣脱束缚。
“韩先生,昨夜睡得可好?”刘标明知故问。
韩胤蓬头垢面、双眸布满了血丝:“竖子!要杀就杀,韩某何惧一死!”
韩某乃汝南名仕,岂能向北疆武夫折腰?
韩胤杵着脖子,抬头看向房梁,名仕的自矜让韩胤不愿在刘标面前低眉。
“韩先生,你急了。”
如同魔咒般的几个字,让韩胤的六腑诸气愤郁,心火、肝火、脾火、胃火、肾火都蹭蹭蹭的上涌。
满腔怒火!
愤郁难消!
韩胤头向房梁,斜眼瞥视:“竖子!你也只会用上不得台面的卑鄙伎俩!永远登不上大雅之堂!韩某鄙视你!”
吕布一脸笑意的看向刘标:“贤侄,你被鄙视了。”
刘标“哎”声一叹,抽出短刀,走向寒意。
寒光凛冽,刀锋森寒。
晃得斜眼瞥视的韩胤头皮发麻。
韩胤不想弱了气势,咬牙怒喝:“竖子!给韩某一个痛快!”
“好!”
刘标言简意赅,一刀捅向韩胤,韩胤下意识的闭上眼睛。
“韩先生,你又急了。”
魔咒般的几个字,再次在耳边响起。
韩胤怒而睁眼,正欲喝斥时,忽然感到双臂一松,麻绳竟被刘标割断。
“竖子!你这是何意?你以为韩某会感谢你吗?”
韩胤又惊又气。
惊的是刘标竟然割断了麻绳,气的是刚才竟然在刘标面前失态了!
刘标将麻绳随手一扔:“韩先生,你太急了!”
韩胤感觉要自己快要被折磨疯了。
急急急!
韩某急个鬼啊!
韩某乃汝南名仕、儒雅智士,岂会如市井小儿一般喜怒形于色?
“竖子!你只会用‘急了’这个词吗?”
“彼此彼此!你不也只会用‘竖子’这个词吗?”
“竖,贼,贼子!韩某自幼读书万卷,岂是你这北疆武夫能比的?”
“对对对!你读书万卷,我大字不识。省点力气,等到了寿春,再骂不迟。”
寿春?
韩胤更惊,看了一眼刘标,又看了一眼吕布:“温侯这是要放韩某离开?”
吕布一脸笑意:“本侯从未扣押韩先生,何来放韩先生离开一说?韩先生,本侯按照约定夺了下邳,你也该践行诺言,将那二十万石粮米送到下邳了。”
韩胤那个气啊。
睁着眼睛说瞎话,吕布你不要脸的吗?
韩胤冷哼:“温侯,你觉得韩某会同意吗?”
吕布淡淡开口:“韩先生,不要急,想清楚了再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