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人,咳咳……听闻你曾在外城为官数年,你可知这万里黄沙之中的凶兽,什么时候,最没有危险?”
“下…下官不知,但。。。。”李大人遍体生寒,下意识的抬头看向黄启勋。却看到十骑甲士,手握银枪,已向他冲来,话音未落,求情的十余人便被长枪捅了个对穿,挂在枪上,血液顺着枪杆成线滴下,接着被用力甩了出去。
“靠近猛兽之前,必须喂饱它才安全啊,李大人…”黄启勋站起了身,身形笔直,却是根本没有向后看一眼。
“你们这些人到底是读了几本书,和野兽到底是不一样,到底是只有吃饱的时候才会碍手碍脚,难道你们想的是让我麾下儿郎,为了几条贱命,去硬憾饿兽?。”
黄甲老者说话声咿咿呀呀,好像一把小刀,在骨头上刻着字,听的让人头皮发麻。
“你…们…该死!”
所有文官全都跪倒在地,不停磕头,同一时间,百人诵经声戛然而止。整个天地之中,只剩下凶兽的震天嘶吼。
“全军列阵。”大煌骑军中一位领将冲出队列,单手托枪指天朗盛喊道。
马踏的频率骤然加快,大煌骑军长枪提于胸前,双腿发力夹紧马腹,广场上一片银甲骑兵,此刻就像一把拉满弯弓,弹指一松便要离弦而去。
“全军出击,破阵之志,佑我圣煌。”
“杀!!!!!!”在骑军的嘶吼中,所有人对着城门冲了过去,这内外城之间十里见方的平地,马速被催了又催,速度提了又提,冲向紧闭的城门,如狂风卷地。
黄甲老者黄启勋,双掌合十,城墙下用来堵住城门的巨石便一瞬间化为粉尘,大煌骑军顺着十八道城门,潮水般涌了出去,城下食人的鬣犬在已经提起速度的战马面前,没有丝毫还手之力,被巨马踏死,被撞飞出去,四肢被巨力撕裂,偶有落马的将士,身边人眼疾手快的袍泽一把拉上自己的战马,双人一骥,左右开弓,整个大煌骑军竟是一字展开,速度越来越快,席卷大地,仅仅一波冲锋,就已经完全冲散了兽群。
铜甲将士跟在骑兵后也持刀冲出城门,将侥幸活下来的,鬣狗胡狼人一一宰杀。同时弓弩手在铜甲战士的方阵中,缓步前行,巨大的强弩泛着黑光,逐步往前推进,在大煌骑军的冲击下,哪怕胡狼人借住坡势,以冲对冲,但是在装备精良附上血煞之气的骑兵面前,如草芥一样被收割,阵型慢慢变得混乱,随着骑兵每一次挥动长枪,胡狼人只能倒在风沙之中。
胡狼人却是死战不退,手持巨大镰刀,前排单膝跪地,任凭骑兵将其冲成烂泥,后排胡狼人手持镰刀,踩在背上高高跃起,以镰刀为轴心,死死挂在马上,攀上战马与骑兵肉搏,或是将骑军从马匹上拉落,以命换命的战法看的黄启勋狞笑起来。
随着城内一声嘹亮的号角,大煌骑军在号令之下分为左右两侧,以环形调转骑阵,从两翼迂回而退,调回城中发起下一次冲锋。银色骑线分开后。铜甲战士已经手持巨盾,在弓弩军前筑起一道盾墙。骑兵的冲锋扫清了战场,拉近了与胡狼大军的距离,数以万计的箭矢黑云压阵一般,向胡狼人射去,力量之大,直接将胡狼战士射入黄沙之中,接着鲜血自沙中喷涌而出。
红眼高大胡狼人身后,数十位苍老的胡狼人,摘下头蓬,掌心与胸前相对,默默念诵,声音低沉。弓弩军,以旗为号,闪着黑芒的弓弩车调转方向,齐齐向红眼胡狼人方向射去。凡是弩箭所过之处,瞬间清出一片空地,所过之处敌我不分,寸草不生。
红眼胡狼手持黑色巨镰,一击之下将直达身前的弩箭一分为二。完成吟诵的苍老胡狼,双膝跪地,被弩箭射飞了头颅,穿透了身体,却只是化为黄沙重新归于荒漠。随着苍老胡狼一个个都化为细沙。地面开始剧烈震颤起来。
战场中央,大煌军中,数十只百米长的巨大蠕虫,自沙中冲天而起,全身覆盖着坚硬的麟甲,连着弩车一起吞进嘴里,又钻入沙堆,无数的胡狼人从蠕虫钻出的洞内奔涌而出。
瞬间进入短兵相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