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责,你跟着我有几个月了?虽然时间不多,不过你尽心伺候,我倒是愿意放你和你弟弟回家。”
斜靠桌上,李疏桐手拄着脑袋,把玩起茶盏,姿态不拘一格,随性恣意,与白濯缨平日清雅素净的风格大相径庭。
状态紧绷的林责走过来,还想再券,就见此幕,心中疑惑恐慌,跪倒在地,低下头,刚要辩解,李疏桐变回原本模样。
“看来我这一手变化之术,还是不错的,就连林责你,伴随我数月都没能瞧出。”
刚准备磕头认罪的林责猛然抬头,瞪着双眼看他,嘴巴张得老大:“你竟敢戏耍我!”
李疏桐冷哼,一甩茶盏,砸到林责额前,热水泼了满身,几片茶叶挂在其眉间要掉不掉,像勾住了。
“你胆敢如此与我说话?实乃不敬!”如今花岗山李疏桐最大,他自也无甚么好畏惧的了,不必藏藏掖掖。
“难道你忘了谁才是主子?咬人的狗可要不得,林责,念在你过去随护有功,本舵暂且不与你计较,若有下次,当心你的小命!”
林责埋下头:“是,主子。”
“走吧,与我同去监牢,会一会旧人。”
再次化成白濯缨模样,李疏桐带着林责,来到监牢,看到监狱长,吩咐其打开牢门,五狱同放,把犯人都带到后山行刑台去。
行刑台,上次来这里,还是戊字监的人逃跑,被抓回来被处于火刑,彼时正是他人生转折点,成为狱卒,春风得意。
现今他已从狱卒升为执事,在变化为舵主,成为整座山的最大主子,最大赢家。
李疏桐打了个响指,四周亮起光幕,笼罩整个行刑台,把所有人包围。
站在台上中央,李疏桐居高临下,变回自己面孔:“把你们的魂血交出来,屈服我,或者死。”
众人皆惊慌大乱,四处逃窜,等到撞了光壁又被弹回来,就像被困在密闭空间的无头苍蝇一般,迷茫倔强,找不到出口。
慢慢的有人开始高喊:“你是谁?凭什么要我们交出魂血?”
“就是我们凭什么听你的!”
见惯了这无聊戏码,李疏桐勾唇一笑,抬手间说话几人灰飞烟灭。
所有人目瞪口呆,跪在地上连连求饶。
可仍旧无人主动上交魂血。
魂血又名精血,与自身修为实力都有挂钩,若失了魂血修士实力必将大打折扣,更何况可相连魂魄。
自古体修、剑修、刀修、符修、丹修、炼器师、御兽师等等,皆数不胜数,偏偏魂修寥寥无几,有关魂魄之事需得慎重,魂魄本就脆弱,缥缈多变,前人少有参考。
其他修者走火入魔倒不是大事,一般尚有回转之地;而魂修走火入魔,轻则疯癫狂魔,言行举止颠三倒四,不能控制,重则魂魄自爆而亡,灰飞烟灭,连转世、做鬼修都没机会。
每个修士只有一滴魂血,收取魂血,多为收死士奴仆所用,可以利用魂血采取手段,胁迫修士,非到末路,修士是绝不允许这种侮辱性的事情生。
“如果,如果我把魂血交给你,你能帮我,把我母亲的遗物要回来吗?”
一个黄袍少年,怯怯举起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