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长栒和赵盼儿正坐在街口悠闲地喝茶,忽然看见对面孙三娘惊慌失措的冲了出来。盛长栒端起茶盏,一眼就看到了对方,一边拍打着赵盼儿,一边快步向着驿站门口跑去。
“三娘你终于醒了……”孙三娘被盛长栒拦了下来,惊吓间正准备对眼前的男子出手,拿出自己在钱塘那股子泼辣的劲。却被身后紧跟着的赵盼儿叫住,赵盼儿见三娘已无大碍,心中不由一喜,一把揽住了她。
随后奇怪地看着孙三娘问道:“你怎么一个人出来了?顾千帆他人呢?”疑问的同时,拉着孙三娘就要回去,却被孙三娘挣脱开来,故作神秘地拉着赵盼儿就跑。
“三娘你这是干嘛?”赵盼儿疑惑地问道,只见孙三娘将赵盼儿拉到没人的街角处,这才神秘兮兮地说道:“我醒过来的时候屋内有贼人作祟,我趁他不备给了他一下,这才跑了出来,现在回去危险的很。”看着孙三娘那紧张兮兮的样子,赵盼儿心中不由升起一丝疑惑:“贼人?”
不是只有三娘和顾千帆在里面吗?哪里来的贼人?三娘跑出来了,那顾千帆呢?赵盼儿满心的疑惑,眉头紧锁地盯着孙三娘,怎么也想不明白这贼人从何而来。
孙三娘肯定地点了点头,之后坚定地的说道:“我在钱塘看到过告示,有那人的海捕文书,绝对不会认错,我趁他不备已经把他砸晕了过去。”三娘说的认真,赵盼儿闻言却瞪大了眼睛。
“你把他砸晕了?”不可思议的看着孙三娘,反应过来后拉着孙三娘就准备往屋内跑。也不知道这顾千帆怎么样了,有没有事,毕竟他受了那么重的伤,又被三娘来这么一下,也不知伤的轻重。
还不等他们跑过去,官府大批军士就已经蜂拥而至包围了驿站,并且将驿站围得水泄不通。盛长栒眼疾手快拉住了两人,将两人拉了回来躲在了墙角暗处,趴着墙角暗中观察。
“什么情况?”孙三娘不解地问道,随后又指着盛长栒,疑惑地问道:“他又是谁?”还不等二人回答,只听着那边说道。
“我等得到可靠消息,这贼人就藏在驿站之中,给我搜。”骑着骏马穿着铠甲的军士一声令下,官军们如狼似虎般立马冲了进去,就连驿站驿丞出来阻拦都不放在眼里。
“我等奉命行事,彻查贼人!不管是谁,凡有涉及,定斩不误!”
只消片刻驿站里面就传来了打斗的声音,顾千帆受了重伤,又在毫无防备之下被孙三娘砸了脑袋。这伙军士也不是吃素的,看起来倒也不像是地方屯军那么简单。
盛长栒躲在暗处,静静的看着眼前的一切,这些人该不会是乔装打扮的兖王暗卫吧?这兖王当真是手眼通天,江南各府道衙门心腹众多,怪不得官家对他多有忌惮。
没过多久,驿站内便传来一阵激烈的打斗声。原来,顾千帆身负重伤,本就处于弱势一方,再加上完全没有预料到孙三娘会突然发动袭击,更是被她狠狠地砸中头部,伤势愈发严重晕晕乎乎的时候官兵也就到了。
然而,这批军士显然也并非普通角色。从他们的身手和配合来看,显然训练有素。盛长栒藏身于暗处,目光闪烁,心中暗自揣测:“这些人莫非是兖王麾下乔装改扮的私军不成?不然这身手怎么会如此这般的好?”
兖王此人手段通天,在江南各地官府衙门中安插了众多亲信,势力盘根错节。难怪官家一直对他心存忌惮。想到此处,盛长栒不禁眉头紧皱,心中暗叹:此番局势愈发扑朔迷离起来,他还需加倍小心才行啊!
盛长栒正想着的时候,突然看到顾千帆从二楼飞身而下,似乎想要逃跑。为首的军士立刻做出反应,他身形一闪,从马背上跃起,同时手中挥舞着一把横刀,挡住了顾千帆的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