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悦一点不尴尬,妖媚的在房宇肩上拍了一下,“好男人!”
房宇皱了皱眉,从兜里摸出烟,秦悦从口袋里拿出烟,“抽我的吧!”
“不习惯!”房宇推开她的胳膊。
我突然笑了出来,房宇伸手刮了下我鼻子,“笑什么?”
“笑你!”我看向秦悦,秦悦也朝我看过来,眼神里,竟是你别得意,鹿死谁手还未可知的自信和对我的不屑。
我回敬了一个更不屑的眼神,她别过脸,把烟叼在嘴里,浅浅吸了一口,两根雪白修长的手指夹起烟挪开,长长吐出青烟,“一会儿我们去夜色玩吧!”
“好啊,听说特别好玩,每天都人满为患!”方妮接口。
车子行驶在田间小道,我就着车灯看着外面的麦田,林博的手机突然响了,电话那边有个颤巍巍的女生叫了声林博,林博一下子就紧张起来,“怎么了,晓雨?”
电话突然就断了,林博急急在拨回去,手机关机了!
“坐稳了!”房宇沉稳有力的声音有种让人无条件服从的魔力。车上的三个人都抓好扶手,房宇车开的几乎能飞起来。长长的一声刹车后,林博已经冲了出去,房宇边拉手刹边转向我说,“我下去看看,你待车里!”
马路上有个姑娘正被一帮人围着,哭的梨花带雨,应该就是晓雨了,林博拨开人群,推开晓雨面前的人,把晓雨拉到身后,那锅盖头男人被林博推了一把,立马一个拳头朝着林博砸了上来,被赶到的房宇一把攥住。
“谁他妈……”他回头看到房宇,凶狠的表情立马变成怔愣,随后又平和,我虽奇怪,心下也了然,认识我的人也很给我面子。房宇很客气的掏出烟递给锅盖头一根,事情很快解决了,林博拉着晓雨的手上了车,“我们去夜色,你去吗?”
晓雨面犯难色,秦悦拿着电话递给晓雨,“输号码,我帮你说。”
秦悦撒起谎来脸不红心不跳,三下五除二,就把晓雨她妈哄的就剩下说好好好,好孩子,她大姐大似的拍了拍晓雨的手。
夜色装修豪华气派,又很有格调,是年轻人特别喜欢的风格,进门时居然看到好几辆外省牌照。目力所及的地方停满了车。震耳欲聋的音乐声里,香烟缭绕,酒气熏天,五颜六色忽闪的灯光里,一群男男女女疯狂的扭动着身体。舞台上的女人戴着兔耳朵,强光下的她穿着大红色的三点式,更衬的她肌肤胜雪,高挑窈窕,曼妙的身姿借着一根钢管,展示着她高超的舞技。酒吧摇吧,轻而易举就能让人头脑发热,血脉喷张。
秦悦熟练的点了吃的喝的,跟着音乐晃着脑袋,手里的烟慢慢送到嘴边,狠狠的吸了一口,焖了好久,才朝贴她身上的男人吐出一个个烟圈,那男人愉悦的享受着二手烟,贴在她耳边,不知道跟她说了什么,秦悦一把推开他,媚眼如丝,她看向房宇,不知道跟那个男人说了什么,男人不悦的走开,搭讪秦悦的男人很多,刚走一个又来一个,男人戴着金丝边眼睛,看着像个小白领,长的斯文帅气,秦悦看到他,微微侧身把身体扭成一个更好看的弧度,优雅的拿起面前的酒杯跟男人碰了一下,微微抿了一口,把酒杯放在身侧,任这个小白脸扶着她的纤腰,跟她贴一起晃着。
看着她那得意样,突然想起一句话,你以为自己是盘香喷喷的菜,其实你只是别人桌上很不起眼,能随时吃的一道菜罢了。
“去舞池吗?”房宇在我耳边吼。
我摇了摇头,扒着他的肩凑在他耳边,“你去吧!”
他搂着我的手突然用力,“你不去我去干嘛!”
李梓森拉着棽棽下了舞池,方妮也跟着去了,林博跟晓雨贴着面,不知道说什么,没一会儿也下了舞池,猴子叼着烟,推开贴在他身上的女人,跟我们一起趴栏杆上看着他们,秦悦紧身的深V连衣裙,凹凸有致的火辣身材和漂亮的脸蛋,舞池里的男人已经是和围之势,秦悦很陶醉,享受着众星捧月。
我揉了揉被震的发疼耳膜,房宇拉着我走向楼梯间,一墙之隔,这里却安静异常,我在卫生间磨磨蹭蹭,出来就看到下到一半楼梯的房宇站在窗前,手里夹着烟,透过窗户望着月亮,我轻手轻脚的走向他,快走近他时,他弹掉手里的烟头,手向后迅速抓住我的胳膊,一转身将我抵在墙上,我笑咪咪的看着他,“你背后长眼了?”
“没有!”嗓子是半哑的,眼里放着异样的光。他欺身下来,酒味儿和着烟味儿的唇贴了上来,有点小洁癖的我却没有丝毫嫌弃,房宇疯狂急切的撅着我的唇,大手托着我的臀部往上一捞,轻而易举的抱起我,加重了吻我的力道。
咔嚓一声门响,房宇抱着我极速转身,撅了一下嘴示意我别出声,我侧头很奇怪的看着他,果然是鸡偷多了,这条件反射,也是绝了!
进来的是两个人,卫生间里的门让一一推开,照剧情,我们得听到一个了不起的大秘密。突然有了种锦衣夜行的刺激感。
“没人,你快点!”
我俩对看一眼,这是秦悦。
“五个,多少钱?”秦悦压低声音。
“抢钱啊!”秦悦的声音提高了一个度。
那人并没说话,有推推搡搡的声音,我还暗自奇怪,突然秦悦开口,压低声音说:“今天肯定不行,我跟我同学来的。”
中年男人开口,“哪天方便,叔去接你!”两声夸张的打波传来,我一阵恶心。
上面传来一阵撞墙撞门声,紧接着又是男人的声音,“躲什么,光着身子在床上发骚的不是你?这会儿装什么纯?”
秦悦似是很怕他,带着哭腔哀求,“别别……叔,我同学在等我呢!”
“看见你这骚样老子就想干,哪天有空,别让老子等太久。”
“放……放假了!”秦悦怯懦的说。
那中年男人跟秦悦纠缠了一会儿,终于开门走了。
我此时都搞不清什么心情,房宇的手机好死不死的这个时候振了。
“谁在那里!”秦悦的声音颤抖。
房宇把我按在墙上,食指放在嘴唇上,冲我摇了摇头,转身走了出去,他把手机放在耳边,“西西,我在厕所这儿抽了支烟,马上就回去啊!”
我惊讶的长着嘴巴,差点在他叫西西的时候应出声。
“房宇?”
我想象不见秦悦现在是个什么表情,她声音开始颤抖,“你……你怎么会在那里?”
“出来抽了支烟!”房宇说。
秦悦的脚步声随着房宇走远了,我乱糟糟的心情因为房宇对我的保护而舒展,长舒了口气,不由又噗嗤一笑,“真能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