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少女似乎被眼前骤然的一切吓傻了,一直保持着举着匕首的姿势,整个人呆若木鸡。
孙志知道一把匕首能在人毫无防备的时候带来多大的伤害。
因此他低喝一声,三两步便冲上前去,一刀背拍在少女手中的匕首上,将匕首打飞,另一手迅速将她按倒。
孙志没理被他按倒的少女,扭头看向四周,想看看还有没有其他敌人,之后才突然神色复杂的叫了声:“庆哥!”
断庆连忙走了过来,看着被制服的少女,看着面色复杂的孙志,顿了顿,没说什么。
女孩看上去也就十几岁,梳着一条油量的麻花辫,在有些阴冷的地窖里面只穿着一身单薄的连衣裙。
她面朝地上,泪水像奔流不息的浪涛一样溢出,身体不断颤抖着,却努力的咬着嘴唇,不发出任何声音。
她好似已经预见了等会可能会发生什么,目光直勾勾的看向被打落在地的匕首。
一时间孙志也不知道这把武器是留给敌人,还是留给她自己用的...。
断庆和孙志两人对视了一眼,随后孙志低声问道:“怎么办?”
“……先把她们都捆起来吧。”断庆沉声道。
孙志应了一声,随后便手脚麻利的从怀里套出条绳子,将不断挣扎的少女和妇人捆在地窖的木梁上。
那个妇人身材苗条,胸怀宽广,虽然是没有打扮,但少年心性的孙志在绑的时候,还是偷偷占了些便宜。
断庆也没在意,他看向地窖门口,一连串脚步声传来,随着声音越来越近,一脸警惕的程乐已经走了进来。
程乐进入地窖以后,和断庆对视一眼后,两人异口同声的问道:“怎么了?”
断庆是问程乐外面是不是出了什么事,程乐则是疑惑地窖里有什么状况。
程乐微微一顿,随即先回答道:“我刚刚听到惊呼声……。”
“没什么事,这里面藏了几个人而已。”断庆回道。
程乐对此情景没什么感觉,在他的经历中,他觉得这个世界就是这样,虎豹财狼吃人,人吃虎豹财狼,村长吃村民,村民只能默默忍受。
他的骨子里连自己的命都没当一回事,在面对任何人时,早已经冰冷的心更不会心慈手软。
程乐面上没什么变化,但断庆却皱起眉头,程乐与他相处一段时间,多少知道他的习性,见此便低声道:“庆哥,你要是不忍心她们落到其他人手里,干脆……。”
程乐一手做刀从喉咙间抹过,意思不言而喻。
断庆没有应声,这几个月的凛冬派生活,他也参与了几场凝霜堂比试,但这和杀害手无寸铁的妇孺是两回事!
他可以忍受自己的手脏,但暂时还不想让自己的心也脏了。
但将这两个女人放了,断庆心里也不忍心,凛冬派弟子进村后的种种行为,断庆已经深知他们的德行,没人会高估一群烧杀抢掠的人的道德。
这时候之前被断庆打晕的妇女已经醒了过来,断庆看了一眼已经被孙志堵住嘴巴,绑了起来的女孩,终究还是走到那个惊恐着的妇人面前,蹲了下来,直视着妇人的眼睛,冷冷的道:
“不想你和你女儿死就安静听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