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许相思看清楚霍天凌让她戴的东西后,整个人都处于无语状态。
霍天凌当她是什么?
狗吗?
此时,她疤痕遍布的手心中赫然躺着一条项链。
精致优雅的黑色丝带上,吊着一块骨头形状的金属吊坠,吊坠上还刻着三个字:顾云画。
这种款式,跟狗用的有什么区别?
许相思咬咬牙,充满怒火的美眸望向那道欠扁的身影。
若不是有了唐总这个前车之鉴,她真的会忍不住要追上去拧住霍天凌的耳朵又掐又咬的。
很有阿精神的脑补了许多霍天凌惨死街头的画面之后,许相思只能无奈地戴上了项链。
她在心里自我安慰起来,不要紧的,吊牌上写着的名字是顾云画,而不是许相思。等她拿回了自己的身份,这狗牌就是顾云画的了。再说了,论人品,这块狗牌简直就跟顾云画是绝配。既然如此,她也只是暂且替顾云画保管而已,没什么大不了。
恍恍惚惚地自我安慰了这么一阵后,许相思总算是心理平衡多了。
正式上岗成为霍天凌的女佣的第一天,许相思很累。
打扫霍天凌的跃层卧房就已经很累了,就别说还得穿着方姨给的小一码的高跟皮鞋活动了。
忙碌一天后,晚上十点的时候,许相思终于可以休息了。
一回佣人房,她立即将高跟鞋脱了下来。
脚后跟处被不合脚的鞋子磨得全是血泡不说,有的还破了,跟丝袜黏在了一起,脱下鞋子时许相思疼得直咬牙,脱下袜子的时候伤口又被扯开一回,疼得她满头冷汗。
她想,明天真的要找方姨拿过一双鞋子了,不然她大仇还没报呢,先被这鞋子给弄死了,希望方姨到时候不要搞出什么幺蛾子来故意整她就好。
打开鞋柜把鞋子放进去后,许相思拿了一件吊带睡裙去浴室洗澡。
她太累了,只想早点洗了睡觉。
等许相思美美地洗了个热水澡从浴室中走出来的时候,这就发现房内赫然多了一个高大的人影。
那是霍天凌。
他穿着银灰色的睡袍姿态懒散地坐在小书桌前的椅子上,手里转着笔,一副冷淡模样,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许相思被他的忽然出现足足吓了一大跳,但她及时地咬住了下唇,什么声音也没有发出来,更没有直呼霍天凌的姓名。
当看清楚霍天凌手上转着的居然是她的录音笔后,许相思一惊,顿时害怕起来。
她怕霍天凌会发现笔中的小秘密,万一他猜到她特地准备了录音笔想做点什么的话,她很有可能真的会被丢到蛇池里的!
强压着害怕的心情,许相思面色冷静地问:“有什么需要吗?”
“傍晚的时候,我对你说过什么来着?”霍天凌嘲弄道,“你青年痴呆了吗,这么快就忘了?”
许相思愣了下,随即想明白他什么意思了。
他让她戴上狗牌,让他喊他主人。
许相思内心有些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