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说出口令进了拳场之后会自动识别气息,若是没有记录在案就代表是新人,会自动给出一张没人用过的面具。
而且那擂台上方十数万人的座位也基本通过这种方式传播,但不是令牌,而是门票,依据座次高低不同对标价格。
将白起还有宋清辰带出了那条幽深的小巷,白丘林因为还有别的事脱离了三人组,只剩白起和宋清辰两人继续走着。
出了那个偏僻的街道之后才慢慢开始有了人影,熙熙攘攘的人群还有各式各样的小吃看得白起二人眼花缭乱,又看了看时间才发现已经过了中午,早上吃的那点东西已经在这十几场战斗之后消化的一干二净。
于是两人开始在街上扫荡,冰粉、九珍之一桃花糕、九珍之二龙湖酿等等,各种各样,两人吃的满嘴流油。
“哟,二位,怎么今儿有空出来玩啊。”
白起和宋清辰两人正站在街边举着超大的卤鹿腿大快朵颐,突然从头顶传来一句熟悉的吆喝声。
抬头望去果然是刘家闰那个家伙。
这家伙正趴在栏杆上,小半边身子探出去往下瞅着,手里拿着一把扇子一下一下的拍打着栏杆。
“怎么回事啊?这是被人打了?”
刘家闰看到白起和宋清辰抬起头漏出来的脸上的淤青痕迹,急忙调整了下坐姿问道。
白起和宋清辰对视一眼,快速上了二楼。
上去之后白起和宋清辰两人才发现只有刘家闰一人在此,便走过去一屁股坐下,一左一右搂着刘家闰的肩膀。
白起咬了一口鹿腿,凑到刘家闰旁边,几乎快要贴上他的脸,边嚼边问道:
“你家可是就在武院旁边,离这七十多里路呢,这么远,跑这来干什么?”
说完白起又打量了一眼刘家闰,发现打扮的挺周正,搂着刘家闰肩膀的胳膊又用了用力,恶狠狠地问道:
“打扮得倒是人模狗样,想干什么?嗯?说话!是不是想勾搭我们城东的小姑娘?”
刘家闰脖子被搂得紧紧的,撑开白起的胳膊后咳嗽了几声,看了看左右啃得欢快的两人,暗吞了吞口水,他从早上开始就没吃过什么东西。
“远什么?地龙车半个小时就到了。
再说了你以为我想来这边啊,是静姐和阿芸非要来这边玩,说什么这边更热闹。
结果过来之后随便逛了逛就遇到阿萱还有阿栀她们两个,那四个疯女人把我丢下逛街去了,就剩我一个人。
太无聊就来这边坐着看看有什么乐子,结果正好看见你俩。
话说你俩还没说怎么搞得浑身是伤?被人打了?咱去找回场子?”
刘家闰说完很明显地兴奋起来了。
白起和宋清辰对望一眼,笑了。
白起又咬了一口鹿腿,答道:
“确实是被人打了,不过不用找回场子,技不如人,咱认了。”
刘家闰一听急了,站起来撸着袖子说道:
“这怎么能认呢?是不是余泽那个王八蛋找人打的?老子摇人,咱干群架,谁怕谁啊。”
白起拍了拍刘家闰,示意他坐下,说道:
“不是余泽,是我跟清辰去打了几场拳赛。”
刘家闰看了看白起,又看了一眼宋清辰,看到宋清辰点头之后才坐下,半信半疑的问道:
“真是打拳赛打的?”
白起拍了一下刘家闰的肩膀,颇有些不满地道:
“哎呀是真的,你还信不过我俩?而且打赢了还有灵石拿。再说了余泽那个家伙有胆吗?借他十个胆也不敢找人打我和清辰。”
刘家闰一听有灵石拿就双眼放光,只是还有些怀疑,问道:
“真有灵石拿?”
宋清辰从怀里掏出一颗灵石在刘家闰眼前晃了晃说道:
“真有,忽悠你干什么。”
刘家闰的视线紧紧地跟着宋清辰手中那颗灵石。
白起一看刘家闰这幅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
“你看你这幅财迷样,有点出息没有。”
刘家闰也不在乎,坐直了身子说道:
“迟早有一天我要建立自己的军阵,你们这帮小屁孩懂什么。”
白起听了刘家闰的豪言壮语,嗤笑一声道:
“哟哟哟,还军阵,还小屁孩。”
白起说完咽下一口鹿肉又指了指自己还有宋清辰,继续道:
“请我俩吃顿饭,吃完饭告诉你拳场在哪。”
刘家闰听了一咬牙一跺脚:
“行,我请客。”
很显然,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的道理刘家闰还是清楚的。
白起看了一眼宋清辰,又递了个眼神,笑着挑了挑眉头。
不过白起也没有太过分,只随便找了个面馆,三人唏哩呼噜吃了二十几碗面才花了不到三百灵币(一灵石等于一千灵币)。
吃完之后白起一抹嘴,拿出刚刚白丘林给他的令牌,丢给刘家闰,并说道:
“上面会有一个地址和一个口令,到了地方念出口令就能进去。”
白起又将白丘林说的那些规矩还有奖励进阶规则告诉刘家闰。
刘家闰欢天喜地地翻了翻令牌,小心翼翼放进怀里,又拍了拍,搂过白起的肩膀说道:
“好小子,不枉你表哥我这么多年对你这么好,这事我记下了。”
三人皆大欢喜,白起和宋清辰白嫖了顿饭,刘家闰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至于后面还有的拳场比赛,白起是一点都不担心,因为他和宋清辰基本上算是形影不离,到时宋清辰去的时候把他带上就行,实在不行的话就找白丘林再要一枚,他那肯定还有。
三人欢天喜地一直逛到傍晚,路上正好碰见白萱她们几个,又逛到深夜后才分开,打算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结果白起他们几人回到刚到白家庄园的时候看到那大门两边的房屋依然灯火通明,而且好像还有一群老人聚在一起,热火朝天的好像在争吵着什么?
而白起一向又是个很爱凑热闹的人,便想着走过去看看这些老人在干什么。
离得近了之后白起便听到一些类似“一对十”“一对八”之类的话语。
刚听到的一瞬间白起就明白过来,这是从一个叫未来城的地方传播过来的一个叫“斗地主“的游戏,有两个或三个农民角色打一个地主角色,当然是通过一个叫“扑克牌”的东西来打地主,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两三个人围殴一个人。
但这个游戏的具体规则白起并不清楚,因为他从来没玩过,只是听说过,而且这游戏好像还很受欢迎。
离得更近了之后白起就看到一个看起来有些熟悉的人影站起来喊道:
“十七张牌你能秒我?你能秒杀我?你今天能十七张牌把我关夜秒了,我当场,就把这张桌子吃掉。”
关夜,白起小时候曾跟他学过斥候一类的活计。
老关这人虽然有时候爱吹点牛,还好点面子,但斥候的能力那是很强的,整个白家无人出其右,你跟他学绝对没问题的。
这是白啸对关夜评价的原话。
白起刚走到人群边上,踮起脚尖奋力向里面看去,结果就听到一阵哄闹嬉笑声,这笑声里面包含的尽是幸灾乐祸。
“老关,我就在这看着你把这张桌子吃了。”
“就是啊,老关,这桌子你不吃是不好收场啊!”
关夜被一众老伙计们挤兑的有点惨,一时间想不开抓起桌子就要咬上去。
“哎哎哎,我们开玩笑的,老关,你还真吃啊!”
“就是啊,老关,这桌子可是要不少钱呢!”
一群人一阵七嘴八舌手忙脚乱,才好不容易将那张桌子从关夜嘴中给救了下来。
但好像已经晚了,桌子边缘已经有了个很明显的牙印。
白起也趁此机会早早离去了,原因就是白啸对关夜的另外一个评价:“好点面子”。
具体表现就是如果关夜他某一天吹的牛被人当众戳破,且立了什么誓,便非要实现不可。
除非有人拦着他,这样里子面子就都有了。
但唯有一点是不能被他教过的那些学生看见,不然关夜会精神萎靡好几个月,而具体时间长短需要视丢的面子大小而定。
而余家那头,余耀因为曾经在指导课上输给白起十五张灵力卡,被其父亲得知,整个舜华会一整天都被抓在家训练,一直持续到深夜。
“我好想出去玩啊。”
余泽哀嚎一声,一手伸出,向往着外面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