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无尘思量着看向皇上,不疾不徐道:“皇上,娘娘赏赐的御酒有毒,说是娘娘下毒确妄断了。但若按这位大人刚刚所言......”
蔺无尘停顿下来,想让皇上自己思考出答案,却不想皇上认真看他,竖起耳朵坐等。
蔺无尘稍压低些声音点拨,“皇后娘娘是怎么也摆脱不了关联的,若把皇后收监……”
收监等同于废后。
若不收监,皇后拿不出未下毒的证据自证清白,何以服众?
皇上厉目,脸上阴云密布,风雨欲来山满楼啊!
“啪。”一拍案,帝王之气威威骇人。
殿内鸦雀无声,心肝簌簌。
“赏赐的御酒有毒皇后难逃干系,罚禁闭,无旨不得踏出坤庆宫半步。”当断不断反受其乱,此事不在宫宴上了结,还要弄到天下皆知吗?
“皇上?”皇后大惊失色。夫妻二十载,无论她犯什么错,最多就是冷待,皇上从未像今日这般公然处置。
“奴婢知南杖毙。”皇上根本不理会皇后,再下一旨。
“皇上饶命,皇后娘娘救奴婢……”知南跪在地上拽着皇后的衣角哭求。
皇后木讷着,瘫坐到椅子上,耳边不停回响着皇上的旨意,似惊雷往身上劈。
劈一次,再劈一次,最后这道惊雷彻底把皇后劈得人事不省。
“审刑司司首霍源妄图关押皇后,罔顾皇家威仪,涉嫌干预后宫。革去司首之职,任相南郡司城。”
霍源一屁股坐地上,只说两句话就把官丢了,这是梦吧?
霍源毫不手软的往自己脸上狠抽两巴掌,疼!
众人惋叹霍源不偏不倚做了皇上的出气筒。
皇上旨意已下,侍卫上殿把知南拖走,“皇上,皇上饶命......”
“太医,太医……”皇后晕倒了,嬷嬷焦急大喊。
又哭又喊,皇上听得心烦,给安顺一个“都整走”的眼神。
皇上正在气头上,安顺不敢有一点儿懈怠,忙招来内官把皇后娘娘抬走了。
拖走的拖走,抬走的抬走,大殿上肃静了。
终于回过神,霍源从地上爬起来,跪下重重将头叩在地上,悔不当初,无力回天。
“谢主隆恩。”
头疼!
万幸脑袋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