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对她同情愈甚,对沈大夫人打击就愈大。
我看你的贤良淑德能维持多久。
此时,大夫人已经拉上她的手,往内室走。
她料定会有人愿意让沈大夫人不痛快。
这不,这个人出现了。
“沈大夫人,如此着急带走这孩子,你心虚了?”一位夫人大声质问,足以让厅内所有人听的真切。
这会儿,厅内宾客们的目光都聚集在沈大夫人和云舒身上,但并不会为云舒出手制止。
云舒不厌其烦的继续重复那句话,“我是哪里做的不对吗?”
沈大夫人气的牙痒痒,近乎咬牙切齿,“你很好,没有不对。”
从没见过这么轴的人,看样今日不作答,云舒是不会停嘴了。
“那你为何抓我走?”
又听见云舒那可恨的声音,沈大夫人瞪了她一眼,“大伯母知你不喜热闹。”
“不,我喜热闹。”
沈大夫人没忍住,抓在她手臂上的手用力一掐。
“大伯母,你为什么掐我?我是哪里做的不对吗?”云舒懵懂的声音再次响起。
要问沈大夫人此刻最厌烦之事,那一定是云舒这句‘我是哪里做的不对吗?’
简直折磨人,要不是有人在场,她早就教训这死丫头了。
“大伯母,你为什么又掐我?我是哪里做的不对吗?”云舒的声音又一次响起。
在沈大夫人看来,这是魔音,她真想撕烂这死丫头的嘴。
竟还真是挣眼说瞎话,她明明只掐了一次,哪来的‘又’,这是想陷害我。
她用尽全力压下心中怒火,努力维持笑容,说出温柔关心的话,“云舒不要说疯话,大伯母怎能掐你,疼你还来不急。”
接着,松开握住云舒的手。
她不会再给这死丫头陷害的机会。
可是云舒却反手握住了她的手,在别人看不到的角度,用力捏下去,似乎要把她手骨捏碎。
也该轮到我了。
疼痛感让沈大夫人企图甩开云舒的手,可一下没甩开,反而被越握越紧。
她这个恨呐,又甩了几下,还是没甩开,这次她用大力甩了一下。
幸好甩开了,手重获自由,差点就废了。
哪知又响起一个不想听的声音。
“沈大夫人,你真狠心,怎可推倒这孩子?”一位夫人质问道。
沈大夫人认为又是云舒搞鬼,不情愿地回头看了一眼。
死丫头,又要陷害我。
只见云舒坐在地上,眼神朦胧,“大伯母,你为何推倒我?”
论毅力和耐心,云舒还是有些自信的,她曾因射箭未达十环,假期每日泡在靶场,不论刮风下雨,直至达标。参加工作后,为了完成第一幅游戏场景图,她日日画到深夜,一日不落,直至把那副图完美完成。
但这种言语折磨她还是第一次做,不知道效果如何。
这话让沈大夫人实难忍耐,被连续陷害,她不想再听到这种魔音,“你......”
愤怒的话刚出口,就被一把拉住,她回头看去,奶娘方妈妈正对她摇头。
片刻,她恢复冷静,“大伯母对你缺少照顾,你责怪大伯母也是应该的。”
边说边在方妈妈的搀扶下,坐回了椅子上。
直接把原因归咎于云舒的报复,这是不错的应对。
此话一出,女眷们也对云舒怀疑起来,认为是她蓄意捏造。
云舒不急,自个站起来,拍拍身上没有的灰尘,又站回厅中央。
看了一圈屋内小姐们,恍然大悟,“我穿的好像是与你们不同。”又看向沈大夫人,“大伯母,月银何时发?我已数月未收到银两了。”
她要再给沈大夫人添堵,就算不能毁掉她的好名声,让外人有了怀疑也好。
又有人问起来,“沈大夫人,这就是你的不是了,你是主母,怎可不给月银?这孩子穿下人衣服,说不定正是月银克扣所致。”
女眷们再次窃窃私语起来。
沈大夫人坐在那里,端庄艳丽,微笑回应,依旧保持沉默。
她的不解释,在某些人眼里就是大度,也算一种应对。
沈凌怀不耐,出声呵斥,“这种场合如何说私事,赶紧坐回去。”
他是真生气了。
“是,大伯父。”
云舒表现的十分乖顺,坐到空位上,又看向沈大夫人,“大伯母,每月三两月银要给哦。”
女眷们议论声更多了,大体就是没见过月银如此少,哪怕官家庶女也能得十两月银。沈大夫人虚伪,苛待下人,云舒尊敬长辈,在沈家受委屈,其母森氏教女有方这些。
沈大夫人无力的解释,并没有让人信服。
但云舒不再继续说,她就要留给大家猜测空间。
......
酒过数旬,厅内三三两两的聚集说笑,只有云舒形单影只,低头吃饭。
她在想,为何没人找茬。
这不,就来了。
“云舒姗姗来迟,理应受罚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