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酒吗？”季漠问着。

“不喝了。”慕容云桑坐到季漠身旁有些距离的位置，拒绝着。

“那你干什么来了？”季漠反问着。

“怕你想不开，一个人自杀了。”慕容云桑的话听起来像玩笑话，却是她的真实想法。

她知道季漠的痛苦，怕他一时间想不开。

“自杀是懦弱的行为，我虽然不是个坚强的人，却也不屑于自杀这种行为。”季漠慢慢说着。

“既然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慕容云桑站起身，拍了拍衣服，看着天空。

“这里的风景虽好，却不如城门之上，让人觉得亲近。”季漠忽然说着。

“怎么你也开始留恋人间烟火了？”慕容云桑打趣道。

“城门之上的上弦月，很好看，我一直想带着云儿去看看。”季漠低声笑着，淡淡的说着。

慕容云桑没说话，只是借着微弱的月光看着季漠的侧脸。面具闪着冷冽的光，整个人看起来，十分飘渺，却也十分寒冷。

慕容云桑知道他心里藏着多少痛苦，表面上却还要装作无事发生。

“你也不必觉得我很可怜，毕竟这是我选择的路，也是我的命运。”季漠没动，却忽然说着。

“想来也只有死亡，才能了却我这一身的罪孽。”季漠又说着。

慕容云桑没说话，也没动。那一刻，她没理解季漠的话，却也是好多年后的一个下午，她才明白，那一瞬间就已经决定好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