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莺那日跟着那逃逸的黄光,魏折民又跟着魏莺,初时黄光并非很快,她不至于落得多远,魏折民也就很快追上了他的女儿。
到得后来,黄光加速,颜色也变淡,魏莺二人哪里还能看到一点光的踪迹?
“不能再追下去了,莺儿!快出国了!你和一道光过意不去干什么?你难道真的喜欢上那小子了?”魏折民提醒魏莺。
“我喜欢他干什么?他……把我打得那么伤……”魏莺结结巴巴地说。
“如此就好,这样才好办以后的事。”魏折民仿佛听到了人生之中的最好的消息。
“什么?”魏莺问。“没有,我是说,我们可以回去了。”
魏折民的搪塞,让魏莺有了非常不舒服的预感,尽管她根本就猜不到魏折民要说的话。
“我肚子饿了,前面有面馆,我闻到味了,爹爹,我们去吃吃吧!”魏莺说。
魏折民也是追得饿极了,就答应了,尽管他根本就没有闻到任何香味。
这个小面馆很挤,仿佛面馆主人根本就是不打算好好经营的。
魏氏父女吃得正尽兴之时,突然觉得脚下一晃,面汤差点泼洒在衣服上。
一刻钟后,几个赶路人骑着马往雾狄帝国跑,边跑边喊:“地震了,地震了!前方有大地震!”魏莺一听这话,就明白大概是这附近的人自导自演的戏,想要逼得人心发慌,为了躲避地震而丢了值钱的东西,他们就捡了个大便宜。
当下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父亲。
魏折民说:“你猜得并非没有道理。否则,饶是他的马匹跑得再快,又怎能跑得过地震?只这一句‘前方有大地震’就暴露了他们的阴谋诡计。”
“我正是这样想的。”魏莺早也觉得那句话大大地不妥。只是那面摊老板却不似他们这样心细,早就拿了钱财要跑路。
“父亲,我有一个想法。”
“你要留下来看看,究竟那些人是不是会回来趁火打劫,偷了这老板的值钱东西?”
“正是。”
魏折民又啰哩啰唆地说了些,告诫魏莺出门在外不要太爱多管闲事,不然总是会碰到本领比她大得多的人。这种话魏莺却连一句也不想听。
谁知过了许久,也不见任何人经过此路。又过了一会儿,魏莺终于看到有人驾马驶来,却是跑向雾狄帝国的,口里同样惊呼:“火山!有火山!见了鬼了,这种地方怎么会有火山喷发!雾狄帝国真是多灾多难!”
“前面究竟怎么回事,爹爹?怎么一会有人说地震,一会儿又有人说火山?只怕再过一会儿就该说是狂沙尘暴了!”
“若是沙尘暴,我们倒不一定担心。”
“好,就依爹爹的意见,我们前去看看怎么回事。”
魏折民也不好拒绝魏莺的提议,当下朝前走去,越走越热,脸上早已布满汗珠。
走了有半个时辰,便见到一座“火山”,那座山除了山顶外,已全部燃起来。更骇人的是,从远处看,便能清清楚楚地看到山在摇晃,摇晃的频率不定,更像是有一个绝世强者在山上打拳,一拳一拳地打在山上,山就晃动了起来。
“爹爹,一切原因尽在山头没有着火处,我们快去看看。”
“可是你要怎么上去呢?山已经着火了啊。”
“爹爹,你快建个庇护罩,护送我们上山。”
魏折民听后,双手张开,吃力地圈出一个尘土护障,将他和魏莺罩住。
那罩越往山上走,变得越薄,终于是挨在破灭之时将他父女两个安全送到了山上。
这里果然有人在作祟。这是一个沧桑不堪的男人,他身上穿的衣服破破烂烂,但可以看得出是二十多年前大陆上最受人喜爱的打扮。那个男人给人最明显的感觉就是,显年轻!
“前辈在这里做什么?你制造地摇,纵火烧山,已经引起民愤了!”魏折民尽管看到这个人相貌年轻,却已发觉其岁数已高过自己,至于高多少,他猜不着,因而便万分保险地称呼他“前辈”。
那男子连看都没有看魏折民一眼。
“二十年了,二十年呐!”边说边握起了左拳捶打右手,立刻就有一股狂风自四面八方吹去,把周遭的树木、沙石震飞到九霄云外。
魏折民左手拉住了魏莺,右手右脚插入地面近一尺深,身子倾向地面,这才勉强没被那股劲道的风吹跑。
“好强大的气场!非绝世高手不可发出!”魏折民才这样称赞到,那男子双手便一进一退地打向山腰。
掌风到处,立有一个巨大的火坑,坑里燃起熊熊烈火。那些坑里的火越烧越旺,火又把坑烧得愈深,到得后来,已烧得坑和寻常的火山无异,竟是喷出滚烫的岩浆出来。
“这个招式也是世间罕有,看来先前那些人所说的火山,说得那么厉害,在这个高手面前,却仅仅只是一个巴掌的事。”魏折民内心早已对眼前的男人产生了深深的恐惧。
“物是人非,时过境迁!这二十年来,我的武功也弱了,大仇如何得报!”那男子这般吼叫,早把魏莺父女两个吓得不轻。
魏莺说:“这个人本事这么大,竟然还觉得功夫不够用!”
魏折民身为雾狄帝国的十二雄之一,自负武功不俗,今日才真正明白人外有神人、山外有巨山的道理,说:“只是他空有这一身功夫,却干伤天害理的事。你看他这几拳下来,轻轻松松,就和我们伸个懒腰一样,却把这里搞成了人间炼狱,毁了这山上的多少树木、多少农人的财产。”
这座大山上,虽没有人居,但山是好山,种什么都有成果,附近的农人就算每日都跑上数十里,都要在山上种上庄稼,又有高大的林木可以售卖,男子几拳就把这些打得稀烂,自然是害苦了那些农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