骊齐光原本的确是去拜访了轩辕庆,却没从他那里得到任何有关阿湄下落的线索。
最后,骊齐光只能徒劳无功的回到宫中,却没想到刚踏入宫门,就听说了姞鸾撞柱轻生受伤的消息。
当骊齐光匆匆赶回寝宫,看到榻上昏迷不醒的姞鸾时,立刻不耐烦地皱紧了眉头。
“这个女人的脑子里,到底成天都在想些什么啊?
难道她以为自己这样做,就可以赢得我的怜悯之心了吗?还真是可笑!”
骊齐光不屑的拨弄了一下敷在姞鸾额头上消肿用的湿布帛,便无视掉身旁医官对于姞鸾伤势的描述,径直离开了寝宫,去了书房过夜。
昏迷不醒的姞鸾本以为可以靠自己这次的昏迷多隐瞒阿湄私奔的真相几天,然而,纸终究包不住火。
很快,骊齐光便通过暗卫查探到的情报,发现了阿湄的失踪与轩辕庆父女脱不开干系。
得知真相后的他雷霆大怒,愤怒的咆哮声响彻整个皇宫。
“立刻把轩辕庆府内的人都给我抓起来!”
骊齐光的命令如一道催命符,瞬间打破了轩辕庆府邸的平静。
轩辕庆被迅速包围过来的士兵们粗暴地从府中拖走,扔进了一座阴森恐怖的地牢。
在暗无天日的地牢里,他遭受了惨无人道的严刑拷打。
每一道皮鞭抽打在身上,都带来钻心的疼痛,他的身体已经布满了伤痕,鲜血淋漓。
“说!那个女奴到底逃去了哪里!”狱卒恶狠狠地吼叫着。
轩辕庆紧闭双眼,眉头紧蹙,脸上的肌肉因痛苦而扭曲,嘴唇颤抖着。
他大声辩驳着:“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送出来就是阿湄,不知道为什么后来会变成了阿鸾!”
他的声音带着颤抖和绝望,每一个字都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狱卒却不为所动,更加凶狠地挥动着皮鞭,吼道:
“还敢嘴硬!不说实话,有你好受的!”
轩辕庆用力地喘着粗气,忍着剧痛喊道:
“你们这群丧心病狂的家伙!就算是打死我,我也不知道!”
尽管他的身体已经痛到犹如支离破碎一般,但他的眼神中依旧充满了愤怒和坚定。
剧烈的疼痛感让他的意识时而模糊,时而清醒。
在那些痛苦的瞬间,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姞鸾小时候天真可爱的笑脸。
他忍不住想着,自己还未曾看到女儿过上幸福的生活,却可能要早早地离她而去了。
“我的女儿啊,是父亲对不起你,是父亲没能保护好你。”
轩辕庆在心中默默地念叨着,泪水和汗水混合在一起。
他知道自己不能屈服,不能胡乱说出一些暴露阿湄下落的线索来换取暂时的安宁。
他坚信自己的女儿是善良正义的,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出于对于他人的同情和友爱。
“我绝对不能出卖自己的良心,不能害了无辜的人。”
尽管身体已经残破不堪,但轩辕庆的内心却有着一股坚定的力量在支撑着他。
在无休无止的鞭打和折磨下,他的眼神时而愤怒地瞪向那些狱卒,时而又变得空洞无神,仿佛灵魂已经脱离了这具饱受折磨的躯体。
那些狱卒们手段残忍,用尽各种酷刑,试图从他口中逼问出阿湄的去向。
可轩辕庆本是南燕国的贵族子弟,身体向来孱弱,又哪里经得起这般折磨,没过两日,便被折磨得奄奄一息。
而姞鸾自己也被骊齐光无情地下令软禁在骊戎宫之中,虽然她头上的伤并没有严重到足以丧命的程度,但还是让她昏迷不醒了好几天。
等姞鸾醒来后,迎接她的并不是她深爱的夫君陪伴在她的床前,而是她的父亲一夜之间锒铛入狱,饱受酷刑摧残折磨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