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踏踏~!
初雪降临,官道上一队人马疾驰而过,刚刚落下的新雪,当即被马蹄踏碎,和泥水混合着溅起。
路上行人仓皇避让,看看身上的泥污,本想冲着马屁股咒骂几句解气,但当看到马鞍上挂着的长剑,纷纷识趣的选择闭嘴。
“大家跟上!天黑之前赶到前面县城!”
领头的骑一匹红鬃快马,身形矮胖、面皮黄肿,看上去其貌不扬,却是嵩山十三太保排行第四,大阴阳手乐厚!
后面跟着十人,也俱是嵩山派弟子。其中六人穿黄底黑边亲传弟子服饰,另外四人则是杂色外围弟子。
“驾!”
这场初雪不小,道路泥泞难行,众人可不愿淌着泥水赶夜路,又想快些将身上被雪打湿的外衣烘烤干爽,纷纷扬起马鞭,用力催促坐下马匹。
队伍末尾,一匹小黄马鞍上除了一把长剑,还挂着一个又长又宽的布包,上面一名少年紧紧攥着缰绳,正是陆南星。
陆南星刚刚学会骑马不久,小心驾驭,好在勉强还能跟得上。
一边驾马狂奔,一边望向北面低垂的厚重云层,内心雀跃隐隐有些兴奋。
加入嵩山派半年,这还是他第一次下山。
半月前,日月神教在平阳府洪通县建立了一座分坛。
日月神教中人行事诡谲、多造杀业,被江湖正道视为魔教!
近六七十年里,日月神教曾两度进攻华山,五岳剑派同气连枝,在华山之上,五派和魔教也两度大战。
期间双方均死伤惨重,尤其是第二次,五岳剑派几乎高手尽丧,日月神教十长老也全部被困死山洞。
之后,双方争斗不断,死伤更是难以计数。
新仇旧恨不断叠加,五岳剑派和日月神教已然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此番日月神教在洪通县建立的分坛,距离恒山不到两百里,已然逼近恒山派腹地!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更何况是不共戴天的魔教!
所以,这处分坛必须铲除。
作为五岳剑派之一,恒山派自然实力不弱,派中既有三定这种一流高手坐镇,也有数百门人弟子。
区区一个分坛,自是不在话下。
但魔教既然敢在恒山周边建立分坛,又岂能没这份思量?
恐其中有诈,恒山派这才飞鸽传书嵩山派,请嵩山派一起出手。
五岳剑派同气连枝,嵩山派又居盟主之位,面对恒山派的请求,自是不能置之不理。
所以当即派四太保乐厚,率领十名精英弟子,前往相助恒山派!
而陆南星,正是这十名精英弟子之一。
“奇怪……”
陆南星自忖,以他的实力,确实属于精英弟子。
但在旁人看来,他正式入门不过半年,期间一直无人理会,只会作为基础的嵩山剑法,甚至连内功都未修习,只怕比一般的三代弟子都不如。
既然如此,如何会选上他?
琢磨半天,也只想到一个解释。
嵩山派并非真心帮助恒山派,不过是碍于脸面,这才派些人过去应付一二。
陆南星平日里无所事事,又挂着二代亲传的名头,放在队伍里岂不正合适。
嵩山派野心勃勃,一直想吞并其他四派,如此行事倒也切合实际。
“管他呢!”
对此,陆南星也懒得再多想,他心中其实另有盘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