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茗:“眼下无数家仆惨死,这些家仆绝不会再坐以待毙,想来,不久后揭竿而起的也不在少数。”
“临漳城里这一不成文的规矩,再过不久,一定就会被这些家仆亲手废除。”
祁婴不解,没好气。
既然慕时和慕茗现在没有打算插手家仆惨死的事情,那来临漳城做什么?
祁婴:“从乾坤宗御剑飞行到此处,虽说不远。凌空观光风景,虽说也不错。但是,你们既然现在无能为力,又何必从玄宫下山到这临漳城一趟?”
“你们大可以转道去岐山,看看那对兽恋情深的白鹤。去苏门,看看那些成群结对的美人。那样岂不是比来临漳城要更有趣的多?”
忽地,祁婴感受到苏乐那抹怪异。
祁婴轻咳,看向苏乐,“那个……不是。我的重点不在于美人,而是在于那两只白鹤。”
慕茗望向祁婴和苏乐,意味犹深。
慕茗回神,解释道,“管不了,并不意味着不管。再说……这件事情是因师兄而起的,我们不会不管。”
祁婴诧异。
家仆惨死,是因慕时而起?
慕茗道,“师兄出自临漳城,又是临漳城内首屈一指的门阀世家。他散尽家财,遣散家仆,专心到乾坤宗求学。”
“别家的这些家仆,有着祖上传下来的死契,又没有碰上像师兄一样遣散家仆的好主人。因此,是死是活,得全凭主人高兴。”
“那些不甘命运的家仆也想要自由,所以就专心修仙,若真修出个门道来,那些开明或不开明的主子,都会因为出于对仙术的敬畏之心,还予自由。”
慕茗叹息,“家仆死契,是临漳城千百年传下来的规矩。树大根深,难以动摇。”
“因此,师兄想坐镇临漳城。”
祁婴这才是明白了。
慕时坐镇临漳城,那门阀世家之人,必定会对府中妄图修仙问道的家仆,减少些伤亡的心思。
祁婴深思。
他脑海中浮现方才那几位家仆停在浮云馆门口的场景。
祁婴:“两位仙友,你们有没有想过。众多家仆惨死的始作俑者,其实并不是你们所想的门阀世家……”
“而是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