协议达成后，洛克斯打晕鞭索，离开地下密室。

客厅里，老王鼾声如雷，昨晚他初入夜总会，新鲜感爆棚，折腾一整夜，消耗了很多精力，今天没什么精神，时不时打个盹儿。

马特舍命陪君子，也是累的够呛，但他能够通过冥想恢复体力，此刻状态要好很多，头脑保持着清醒。

“你觉得万科会老实服从你的安排吗？”

马特微微侧了侧脑袋，面朝走进客厅的洛克斯，凭借超级听力，他听到了洛克斯两人的全部谈话，

“人的观念不是一时半刻就能改变的。”

走到沙发旁边，洛克斯一屁股坐下，将手里的两份合同放到茶几上，“比起我的建议，万科可能更加倾向于制造新的钢铁战甲，再去找钢铁侠单挑一次，很多聪明人都是这样，我行我素，一意孤行。”

他给自己倒了一杯水，目光转向马特的脸庞。

“当哪天万科意识到，靠他自己的力量永远不可能战胜钢铁侠时，那么我给他的一丝希望，就会成为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万科为仇恨而活，只要他活着，就不会放弃向史塔克复仇，只要他想复仇，那么任何方法他都会尝试。”

马特微微点了点头，他十指交叉，缓缓问道：“如果真有那么一天，你会按照约定，利用舆论，帮他对付史塔克吗？”

“我可没有答应帮万科对付史塔克。”洛克斯放下水杯，笑道：“我只是给了他一个建议，然后让他签订了一份员工合同，至于能否利用舆论战胜史塔克，那得看他自己的能力。”

马特一怔：“但是，当有一天万科被大众认可时，他或许真的能够按照你的建议去做，混淆黑白，颠弄是非。”

“如果人们不能明辨是非，那么被愚弄也是活该。”洛克斯淡淡道，“做人应当有自己的判断力，而不是随波逐流，人云亦云。”

“而且，就像那些商业竞争一样，踩一捧一，互泼脏水，都是常有的事，史塔克和汉默之前不也是针锋相对吗？”

“在我看来，两家公司竞争，总好过一家公司独大。蓝鲸与虎鲸群搏杀留下的些许碎肉，能让成千上万条小鱼饱餐一顿，就像现在这样……”

洛克斯抬起自己的右手，装满微型反应堆的书包凭空出现，他上下掂量了一下，露出一抹笑容：“我们就是捡到一块碎肉的几条小鱼。”

马特忍俊不禁：“老实说，你这样的口才，我真的建议你选择法律专业，不然真是屈才了，就算是我，也经常被你的各种言论说服，不知不觉就绕了进去。”

“事实胜于雄辩。”

洛克斯拍了一下老王结实的臀大肌，“起床，接下来该去谈生意了。”

老王猛地惊醒，揉揉惺忪的睡眼，怨念十足道：“我不是你随叫随到的出租车司机！”

“你当然不是出租车司机，你是公交车上的老司机。”洛克斯打趣。

老王没听懂这个隐喻，也就没接话茬，打着哈欠坐了起来。

“这些微型反应堆，你打算卖个什么样的价钱？”马特好奇地问了一句。

“先定一个小目标，挣他一个亿。”

此话一出，老王和马特都是精神一振，被洛克斯嘴里的小目标惊到了。

“一个亿，你管他叫小目标？”老王声音拔高八度，一副怀疑人生的语气。

“昨晚的那些钢铁士兵，每个价值都在一个亿以上，也就是说，汉默工业一晚上损失了二三十个亿，与这个数字相比，你说一个亿是不是一个小目标？”洛克斯笑道。

老王当场愣住，无语凝噎，这就是世界的参差感吗？莫名感觉自己错失了几个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