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鐸陷入了深深的回憶中,只是在說到鄭慎時,眼中才隱現淚花,又夾著無比的懊悔。周鐸搖了搖頭,繼續回憶道:“我十六歲那年,鄭慎叔犯重病死了,從此我沒有了任何依靠,但我硬是在不再有資源的支持下在十七歲那年突破至武者八品大圓滿。那一天,那班兔崽子又來對我例行的凌辱,尤其是我那所謂的義父的親兒子鄭榜更是過份,不單在語言上辱罵,還叫其他族中子弟集體對我圍毆。那鄭榜手中還拿著一本武術書,參照書中的招式對我攻擊。那招式怪異,他就是一個六品中期武徒而已,卻憑著那怪異的招數將我逼得手慌腳亂,好在那小子勁內動弱,不然我肯定遭殃了。在他們的圍毆下,我很快掛彩了,鮮血刺激了我的雙眼。我再也忍無可忍了,怒吼一聲,八品武者的火力全開,卻一失手,一掌劈在了正在拿我試招的鄭榜頭上,那鄭榜哼都未哼一聲,搖搖晃晃了幾下倒在地上直接掛了。看著躺在地上天靈蓋碎裂,腦漿流了一地的鄭榜,其他子弟嚇得口中大叫救命,殺人了,一邊四處亂跑一邊。我知道闖禍了,這裏再也呆不下去了,我一把撿起了鄭榜散落在地上的武學秘笈,看都未看一把塞進懷裏,趁亂逃離了鄭府,從此以後便一個人逃亡天涯。
從那鄭榜手中取得的武學書原來是鄭家的鎮族之寶,是一門古武學修煉秘笈。這秘笈詭異高深,鄭家子弟天資所限,未能解讀。獲其所學竟未能得十分之一。以致鄭家多年來才成就鄭慎叔一位半步宗師。在流亡的幾年,憑我自己的努力,苦研鄭家秘笈,終在我二十二歲那年突破至武師五品中期。我便偷偷潛回鄭府附近的一間酒肆裏,打聽到我父母的狀況,原來在我錯手殺死鄭榜那晚,鄭家便將我父母都殺害了。更殘忍的是他們將我父母的人頭砍下來,懸掛在鄭氏詞堂裏當作祭品祭拜鄭榜,一面懸賞到處通緝我。”
周鐸說到這裏,整張臉充滿著痛苦及仇恨。他用手扯了扯自己的頭髮,那張充滿看痛苦和仇恨的臉孔展露出猙獰,他咬牙切齒地道:“那天晚上,我潛入了鄭府,在鄭府的飲用水源投放毒藥,連廚房,餐廳,甚至是儲存櫃,冰箱,消毒櫃,鍋,瓢,碗筷也全都不放過,全部噴射毒藥噴劑。臨走,還將鄭府所有財富一掃而空。第二天中午,就傳出鄭府上上下下二百餘口人,集體中毒死亡,無一辜免。”
周鐸說完長舒了一口氣,彷彿卸下了千斤重擔,人一下子輕鬆起來。他盯著眾人陰森森地道:“滅了鄭府之後,我又便是四處雲遊。機緣巧合遇上楊大人招兵,於是我使投身於楊大人麾下。在軍營我絲毫不敢停歇,日夜拼命練習武功,鄭府的那本武功秘笈被我全部讀熟,在腦子裏記了下來。武功修為已從武師五品一直往上提升,用了十二年時間,突破到半步少宗巔峰,又用了五年時間,耗盡所有積蓄,終於突破到一品宗師中期。到宗師境界,要再次尋求突破就有點難了。即使到了宗師境,我也不敢停下來。繼續努力修煉,一舉達到宗師二品後期。一個鄉下佬,沒任何資源卻能成為一代宗師,我的成績遠勝於他們貴族子弟。你說,我是個蠢貨嗎?我的天賦差嗎?有多少人能憑個人能力能達到如此境界?我就是其中一個。好了。該說的我說了,不該說的我也說了。譚家小子,杜預,李劍秋,既然我能將我的事全都告訴你們,就自然沒打算讓你們活在這世上。而且,用你們三位將軍的項上人頭作投名狀,我隨便到哪個國家,哪個國主不會重賞於我,重用於我,何樂而不為?還有你們這些愚蠢低賤的軍人,速速全部離開此地,我可以不殺你們。半個小時後,在五十里內我還能看到你們,我就先殺完你們的長官,然後便去殺光你們!”
“你不信的話,不妨試試。我倒數三聲,你們還不撤退,我就先殺你們一位長官!直到殺死他們三人後,便來殺你們!開始!報數!3……”周鐸突然又舉起【雷神53】手槍對準杜預他們,面朝著軍營中的眾金吾衛及黃衫兒特工怒吼道。譚笑笑嘴角向上翹起一個弧度,冷笑道:“多大的本事!真的有病!各位兄弟,我是你們教官,相信我,沒事,你就按這神經病要求撤退吧!我保證你們的長官沒事!”眾將士本就恐傷及杜預等人,又見新任教官自信出面,均半信半疑地看著譚笑笑抱拳道:“那就有煩將軍照顧好杜特軍和李將軍了,拜託了。”杜預也想周鐸發瘋起來定會對軍營的兄弟們不利,遂道:“沒事,有教官在,我們不會有事。”說著神情自若地對眾人揮揮手:。“散吧,各位。”
眾人正轉身後撤,周鐸又發起瘋來:“你個臭奶末乾的小兔崽子,口氣不小呀!竟敢說我神經病!保證?你保證什麼?既然如此,那我就給你個先試試雷神53的威力機會吧,再見了,少將軍,再見了,教官!”周鐸戲瘧地望著譚笑笑,詭秘一笑,【雷神53】手機對準著譚笑笑果斷地扣動了板扣。這時,一個怒吼中帶著急切的聲音隨之突丌地傳來:“周鐸,你好大的狗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