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她似乎没有中咒，我在她身上感觉不到那股怨气。”苏绾淮缓过神来才注意到顾棠的话，当时顾棠不过是触碰到了那酸奶瓶，身上就已经沾染上那个气息了，若是刚刚那个小妹妹真的喝了，恐怕身上的怨气会更重才对。

“那这么说，应该就没事。”顾棠点了点头，这学妹看起来很正常的样子，但林一倩那样的说法，这种傀儡尸毒应该是慢慢发作的。但刚往回走了几步，顾棠又嚷道，“哎不对，那就不能给她喝那个，你不是下了东西了么？”

顾棠回头就想再跑过去找姜晴，苏绾轻笑一声伸手拦住他，“没事的，那是特制过的符纸香灰，正常人喝了也会强身健体。”

顾棠摸了摸头，他也不太懂苏绾淮话中那些奇奇怪怪的玩意儿，反正不会害人就好了。他有些烦闷道，“好奇怪，不是她的话，还能是谁呢？应该没有其他人了吧。”

“我并没有感觉到任何怨气，想必这屋子里的人都是正常的。”苏绾淮看着教室一眼。顾棠拉过他往回走。

“难道林一倩是突然心血来潮，在寻死之前摆我们一道？”顾棠有些无语，“要不，我们把范围扩大，只要跟林一倩有接触的人，都观察一段时间？”

虽然他讨厌麻烦，但这件事怎么说也跟他有些牵扯，如今也只能负责到底了。

“也不用观察一段时间，那股气息特别，只要在一定的距离内，我都可以感觉得到。只要这附近没有，那么就是没有人中招了。”苏绾淮其实也是想着，说不定真的是被那个傀儡摆了一道。

“你老是说怨气怨气的，所以那个怨气，到底是什么味啊？为什么你能闻到，我却闻不到。”顾棠一脸莫名，有时候吧，他是真的不想将苏绾淮当一个江湖神棍，但他有些话听起来真的挺玄乎的。

“我身为修道者，在年少时都会找上百种草药来泡澡，泡得久了，对这些邪祟腥味便较为敏感。所谓怨气，其实跟它的来源相似，就是极淡的腐尸味，你没有泡过药浴，鼻子不够灵敏，自然不容易察觉。还有就是，你们这里的味道好嘈杂，我有时候都会被搞晕，你若在这里生活得久，可能多少也会被影响。”

“呵呵，不好意思哦，这里空气污染指数太高了。”

要不是已经习惯他这说话的样子，顾棠还真会觉得这家伙是拐弯抹角的骂他呢。

他们又在学校跟林家附近晃悠了几天，把可能跟林一倩有接触的那些人都接触了遍，但苏绾淮都没有感觉到那股怨气，他们也才暂时放下心来。

林继父的尸体因为处理不及时，而林一倩的尸体，他们将她埋在学校小树林里。林一炎交代之后，警察很快就将尸体挖了出来。尸体的死亡时间也确实跟他们所交代的对的上。

汤昀那边费了一些心思，也将这个案子结案了，林一炎因涉嫌协助作案，被关进少管所。这个案件全程对外保密，甚至连王茂林都不知道，只以为林一炎移民转学，还整天骂骂咧咧说他不够兄弟。

这事似乎尘埃落定，但他们都知道，一日找不到傀儡师，悲剧就可能随时再发生。

傀儡师到底是谁，林一炎并不知道，可能知道的林一倩已经死了，除非傀儡师再次出现，不然他们很难寻找到他的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