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微明,狼人部落的队伍慢慢停了下来。
一直跟在他们身后的鬣狗兽人坚持不住,跪倒在地。
曜嫌弃地看了他一眼,冷声道:“还有多远?”
鬣狗兽人略微紧张地看了看周围,小声地指了个方向。
“就在前面。”
这事要是传出去,就算他地位再如何尊贵,也会被逐出族。
山脚下,几十个山洞零散分布着,十几只鬣狗坐在平地上打盹。
“最大的山洞是祭司的,其次就是族长。”
鬣狗兽人生怕说多引来更大的麻烦,只肯交代这一句。
“那另一个呢?”
曜眯着眼,指了指最靠近里面的一个山洞。
那里的看守几乎是最松的,隐约可见有几个蓬头垢面的雌性在洞口前挖些什么,嘴里念念有词。
“那是关押雌性的地方。”
鬣狗兽人含糊不清地吐字,眼神飘忽。
说是关押,其实是不管不顾。
毕竟这些雌性年纪大了,不具备生育能力,人也疯疯癫癫。
“简直是畜生。”
听到这句,曜身后的兽人怒了。
他们居然这样对待宝贵的雌性。
这次偷袭曜带来的人也不多,也就十几个身体强壮的狼兽人,外加一个宫雀。
其他人都留在山洞,防止鬣狗一族再派人来找麻烦。
“我先进去。”
宫雀握着手里的骨刀,凝思片刻道。
以她目前的实力,可以不惊动任何兽人,安然无恙地到达祭司所在的山洞。
“注意安全。”
曜没有阻止。
说话之间,宫雀早已不见人影。
因着这么多人一起活动容易打草惊蛇,曜只带了几个人进去,其他人留在外面接应,同时看住鬣狗兽人,随时观察四周的动静。
留在外面接应的人虽然不满,但族长的吩咐还是要听的,点头同意了这个安排。
半晌,宫雀到达了祭司所在的山洞。
头发花白,脸上布满褶子的老兽人坐在兽皮上,口里叫喊着宫雀听不懂的语言。
一个鬣狗兽人此时从外面走了进来,手里端着一只石碗,将石碗放在他面前。
两人对着石碗叽里咕噜地说了一堆,然后鬣狗兽人走了出去,等他再次回来时,手里多出一个昏迷的雌性。
鬣狗兽人将水泼在雌性脸上,雌性迷迷瞪瞪地睁开眼睛。
“喝。”
祭司泛着古怪的笑容,抓住雌性的手腕,强逼着她喝下石碗里的水。
雌性挣扎,但祭司的力气更大,粗糙的手掌死死按住她的嘴巴。
没过一会儿,雌性的身体就摇摇晃晃,晕了下去。
鬣狗兽人接过地上的雌性,将她抗在肩膀上,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走了出去。
宫雀藏在黑暗中,用神识将他的行动纳入眼底。
扛着雌性的鬣狗兽人将雌性带入一个山洞,山洞内侧躺着许多缩成一团的雌性。看到有人走近,惊叫着躲避。
见暂时没有危险,宫雀收回神识,看向祭司。
这个古怪的祭司有着莫名其妙的御兽能力,但是身上却并没有灵力波动,也没有魔气。
一眼望去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老兽人。
祭司正美美地畅想着能从族长那拿到多少好东西时,一柄骨刀突然驾在了他的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