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有搭档在就好。”阿尔始终没有忘记哈尼克的嘱咐，边说着边拿出黑魔法书研读。

哈尼克对此并未做过多回应，而是岔开话题问道：

“黑魔法进展如何了？”

阿尔见此，也不多说，干脆地回答，“初级魔法已经基本可以无咏唱释放了，只是部分复杂的魔法还有些迟滞。”

“展示一下。”

阿尔随即抬手释放魔法。一颗紫黑色的法球出现在他手上，从外向内观察过去，既像翻滚的火焰，又像流动的胶体，周边缠绕着紫黑条带，在空中流转。

黑魔法，脱离于八大基础元素魔法以外的魔法，极具破坏力，可以说是完全为毁杀而生的魔法。

魔法协会至今仍未给出明确研究表明黑魔法的原理，但在魔法界流行着两种相对可靠的学说。第一种是觉得黑魔法施法的根本来自于八大元素以外的第九大元素，魔法师们将其命名为混沌；而另一种则认为黑魔法是八大元素在杂糅后的最终形态，如同众多颜料混合后都会变得混乱漆黑一样，元素的混杂也会导致这种现象。

学术界的老学究们也多分为这两派，互相吵得不可开交。

不过这对于刚踏入黑魔法之路的阿尔来说并不是什么重要的事，虽然原理不明，但照葫芦画瓢先用上总归可以。

红羽看着阿尔手上的法球，好奇地飞到跟前，想要啄上几口。

哈尼克了解黑魔法的危险，眼疾手快地把它拉了回来。

红羽有些不满，说道

“这个球看起来好漂亮，红羽也想要这样的球。”

阿尔见此柔声劝解道，“这个法球很危险的，你不能碰。”

“可是阿尔就没事啊。”

“这......”阿尔语塞，思量着如何向魔法生物讲清楚魔法。

对于大多数魔物而言，施法就如同吃饭喝水，并不是一件需要特意学习的事情，这也导致其很难理解人类的魔法体系。

正在阿尔思考时，哈尼克开口了。

“这个法球会把你的羽毛都烧光。”说话间，哈尼克轻轻拔下一根羽毛，扔进法球里。

只见那羽毛缓缓飘落，在靠近法球周身的条带时瞬间化作了灰烬。

红羽见此大惊，赶忙蹦跳着后退，捂住肚皮，嘴里叫喊，“咦！红羽不要了，红羽不想变得光秃秃。”

这般反应逗乐了阿尔，虽说有吓唬小孩的嫌疑，但让红羽远离危险的东西总归是好的。

红羽安静下来，哈尼克将注意力转到法球上。

“进展很快。不过初级以上的黑魔法我就很难做指导了，到时候你得去找一个黑魔法导师。”

“我明白了。”

“嗯，可以解除魔法了。”

随着哈尼克话音落下，阿尔高举起左手，将法球打向天空。

紫黑色条带飞旋，在空中流动，慢慢消失在夜空中。

其实阿尔也可以直接消散魔力，但他更想测试下法球的飞行速度，因而朝着天空扔去。

“好了，差不多也该——”

阿尔话音未落，周遭的森林响起一阵树叶波动的簌簌声。

在寂静的夜晚中显得格外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