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皓与东玄按小陈从现眼包那里获取的位置,一到东都里的大门外,就很快找到了白中左与白中右。
他俩竟然像没事人一样,各自驻守在他们一直呆着的地方。
柳伶幺这个时候像青皮一样,软沓沓的被挂在树林外的一截树桩上暴晒。
东皓与东玄来不及顾白中左与白中右,先冲到她的身边,小心翼翼地将她取下来,扶到了树荫下,然后东皓就开始检查她的生命盘与意识盘的状态。
那两个活宝竟然像局外人一样跑过来看热闹。
东玄冲上去一手一个,按住他们的肩膀问:“你们干的?”
白中右说:“是呀,挂太阳下晒一晒,很快她就能活过来的。”
东玄的手紧了紧,问:“谁让你们这么干的?”
白中左说:“没有人让我们这么干,是我们自己这么做的。”
东玄一撇嘴:“嗬,我还以为只是喝冰啤吃火锅呢,竟然是冰窖里炼丹,冰火两重天哪!”
说话间,他两手一叫劲,也像柳伶幺一样,想把他俩按到一起,看看这一冷一热的两个活宝撞一起是个什么反应。
然而结果还是一样,他俩像两块磁铁同向相斥,任东玄努力了三次,都没能将他们按到一起。
他俩一开始并没有回击,而是在向东玄解释。
白中左说:“她自己也是这么做的,晒晒就好了。”
白中右说:“青皮就是这么被她晒在窗外的。”
东玄今年才十五岁,他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可以放开来打架的机会,哪里会因为人家解释就随便放手的?
三次都没能将他俩按到一起,他也感觉到了:这应该不是他们有多强,而是有另外的能量场在起作用,就算他们自己想凑到一块儿也做不到。
于是他换了策略,十指成勾,两手分别抓住白中左与白中右的肩膀,身子一拧,将他俩提了起来,自身转着圈子,抡起他们,一叫劲,将他俩扔出了老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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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这边正打着架,那边东皓已经检查完了柳伶幺的意识盘,正打算给她喂点水喝,柳伶幺就醒了过来。
“你是谁呀?”
柳伶幺陡然见到有个比自己年纪略大一些的小伙蹲在身边,手指还按在自己的脊梁柱上,惊诧地挺了挺身躯问道。
“我是…,”东皓一时也不知道怎么解释,他望了一眼已经聚拢到东玄身边的白中左与白中右,马上想到了小陈,他说,“哦,是陈可魁叫我来的,你好像感冒了。”
“小陈?”柳伶幺似乎一下子恢复了,她猛地坐直身子,“现眼包没事吧?”
“现眼包?”东皓愣了一下,问道,“他怎么没说明白呢?你还带了一个人出来了吗?在哪儿?”
柳伶幺顺着那边的冲突声望向东玄与白中左他们:“不,没有,他是谁?”
东皓知道她问的不是白中左与白中右,他说:“我弟弟,东玄。”
他盯着柳伶幺的脸说:“你这是怎么了?这也不像是今天的事呀,你以前被什么撞击过吗?”
柳伶幺回头看着他,点点头说:“是的。”
“这么重?什么撞的?”东皓继续问。
她摇摇头:“不知道,太快了,我还没有看清楚就跑了。”
东皓惊奇地说:“不会吧?从你的生命盘损伤程度来看,按你的段位,完全可以要你的命的,什么时候的事?”
这可是她多年前的事了,虽然柳林风捡到她时,找人给她治疗过,但是现在看来,并没有真正解决问题。
她也想对眼前这个小伙说说具体情况,但是在陌生人面前,她本能地封闭了自己。
她摇摇头,没有说话。
好一会儿,两人就这么静静地坐着,静静地看着东玄与白中左、白中右一来一往地在那儿打斗,似乎专门赶到这儿看一场表演的小伙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