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认为既然已经留下来了,就没有必要再拉走,要坚持就一定坚持到底!
肖矣当然不可能再留着它们,为这事跟妈妈几乎完全翻脸了。
虽然最终它们成功返仓,但是,肖矣气得几乎吐血,把自己关家里很多天不出门,直到柳伶幺去找她时,才知道她把摆放魔方格的那个娱乐区砸得面目全非。
她完全不敢跟肖矣谈钱的事。
而且,这种时候,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那天,她没有去片场,而是陪着肖矣静静地坐了一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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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件事让她有些许安慰,那就是东皓,这期间他从木州回来过几次,而且每次都会来看她,带她去吃饭,带她去看电影,带她去喝咖啡。
东皓让他弟弟送药让小陈转交给她,她吃过了,并没有什么用。
东皓后来说:她伤得太重了,仅仅靠药力是不足以激活她的生命盘的全部。
他带她到他的家里,让他的妈妈给她治疗。
按这边的习惯,东皓的妈妈姓杨,一般都会称她杨妈妈,也有称她为东妈妈的,但是他们东家不是这样,而是统一叫她杨姨,他们兄弟也不叫妈,而是叫杨姨。
柳伶幺也跟着叫杨姨。
杨姨是个精壮的中年婶子,她一见到柳伶幺就觉得投缘,东皓不在家时,她也让柳伶幺常过去。
说是给她治疗,其实就是要让她多跟东家打交道——治疗本来就说好的,一星期一次够了。
随着她的生命盘一步一步康复,她与东皓的关系也慢慢建立起来了。
虽然她的身体恢复到了以前的状态,甚至更强了,虽然有东皓与杨姨的关怀,她依然还是觉得心里空荡荡的。
就像灵魂悬浮在半空中,找不到一点点依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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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坎尔的戏份拍完了,莱迪·布尔乔的戏还在拍,其它的一些边边角角的东西还在补镜。
毕竟,其他人都比不上早已程序化的为表演而生的魔方文偶。
在片场,白景菱有空,几乎都会与柳伶幺在一起。
她知道柳伶幺现在的心情,她能体会到柳伶幺那种失落感。
她不光陪柳伶幺一起喝茶,请柳伶幺在小餐厅开小灶,还带柳伶幺在东都里散步。
方圆一千多亩的东都里,有山有水,有房屋有树林,也是曾经一代有志青年实现梦想的地方,他们留下了他们的故事,留下了他们的青春,他们把他们的故事、他们的青春与他们的梦想刻画在东都里,使这里,经历了这么多年,依然还能从角角落落里探寻到他们的朝气!
白景菱带着柳伶幺在这里面探寻着,漫步着,有意无意间,几乎把整个东都里平坦的地块都走遍了。
这里,像一幅立体地图,刻入了她们的意识深处。
这段时间,柳伶幺都没有注意到,一直都是白景菱顺着她,带着她,照顾着她,安抚着她。
她像个不懂事的孩子,有的时候还会对白景菱发脾气。
她身上的那种野性,虽然在被二哥捡回来后收敛了很多,只是在她一个人的时候还会暴发,但是,她没有到,她跟白景菱一起的时候,竟然没有收敛。
她渐渐感觉到了,白景菱与肖矣一样,跟她是同一类人,她们很多时候在想问题时,她们的意识是相通的。
她们在一起呆得久了,很多事根本不用语言表达,甚至连眼神都不用,就相互感觉到了。
现在,白景菱成了肖矣之后她的另一个朋友。
《名利修罗场》杀青后,她不用再去东都里了,但是白景菱与其他人还得留在那里,他们得等到电影公映才能出来。
最后告别时,她不时回过头看白景菱,走到门外了,还跑回来拥抱了她。
她又一次想起了目送现眼包与青皮的那次,它们竟然头也没回。
可是纵然是这样,她依然还是感觉它们已经是她生命的一部分。
唉~
她叹息着:它们也该成功转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