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一个死人,我没有必要撒谎,拿命来!”
他果真就是为了取她与她孩子的性命?她思忖。
卿华本能的抚住小腹。
他要自己死,就是为这块肉,可这不是太子的骨血啊。
“求求你,放过我,我腹中的孩子,不是太子的骨肉啊。”
卿华说吧,大声的哭起来。
她想保住孩子,毕竟她是孩子的母亲,切不管孩子的父亲是谁,不是吗?
那人踌躇,思忖。
果真不是太子的?她一定是在耍花招。
但,黑衣男子手中的尖刀,飞快的,已划破了卿华如玉的肌肤。
血涌了出来,滴落在喜榻之上,犹如处子的落红。
可,阿璃这一生也不会得到她的落红了,她的贞洁早在那个荒芜的破庙中失了去。
“求求你了,绕了我的孩子吧,这孩子真的不是太子的骨肉,真的不是”
卿华说不出口,这个世上只有她一个人知道那孩子的父亲是谁?
可即使她说出来,又会有谁相信呢?
“快说,是谁?”
“那个为公主治病的乡野大夫”
卿华大哭了起来,她终于把压抑在心中的秘密吐了出来。
黑衣男子的手抖了起来。
“哈哈,宫闱丑闻,丑闻!”
尖刀螳螂的跌落在地,男子毫不犹豫,一掌就把卿华打晕了过去。
外边几声尖细的哨子响了起来。
啊柔早已晕厥,大口的湖水灌入她的腹部。
水中,男子猛的息了啊柔的鼻翼,把一根细细的长管插入了她的樱口。
顺着玉湖底部,一直漫延到护城河。
他托着她在水中游了好长,好长。
原本他想杀了她,但再一次看清她的面容,他终究还是下不得手。
终于游到了河道的尽头,数名黑衣人早已等候在河口。
“宫中得手没有?”男子用手抹着面上的河水。
“我们给了他信号,他还在后边,一切如我们料想一般。“
“好!”
众人接了啊柔,扶着水淋漓的男子,一起向南逃去。
护国大将军墓前,站着一个绮丽的身影。
她伸出白皙的玉手一遍遍抚摸着夫君的坟墓,是那样专注,那样深情。
“阿三,我们的儿子成亲了,他的女人都怀了身孕,不久的将来,你就要做祖父了。”
说罢,一阵啜泣声弥漫在夜色中。
白日,她是高高在上的女皇,夜幕下她是鳏寡的柔弱女子。
少年时,诸多别离,尝尽了人世间的酸甜苦辣,好在有阿三陪伴,如今自己和阿三的儿子已做了这大怀的储君。
她又为儿子铺了一条大道,至于他能不能走到尽头,就全看他的造化了。
“阿三,你好吗?地下是不是很冷,我的身子从年后就不好起来,许是我太想
你的缘故,孩子们大了,也许该是我来陪你的时候了。”
她满脸的泪花。
淳于燕第一次见到女皇这般的脆弱,忍不住跪了下来。
“陛下,您要为天下的苍生保重身体啊。”
“燕儿,人老了,难免想起从前的事情,我和三郎当年完婚却是在姨母的坟上,如今我们的阿璃也大婚了,时间过得真快啊。”女皇唏嘘。
“陛下,风大了,地下凉,您起身吧!”
“你知道为什么太子叫阿璃吗?”
“奴婢不知!”
“他少时与我们分离,还有一个原因,他的祖母也就是平老夫人闺名为璃珞。”
“原来是这个样子啊,太子小的时候,一定受了不少苦。”淳于燕问道。
“是啊,所以我对他的期望是最高的,大怀天下将来是太子的,任何人休得觊觎,你可明白?
女皇最后的这句话,加重了力度,令淳于燕有点胆颤心惊。
凉风夹杂着尘土扑了过来,一阵夜枭的啼叫声,让人毛骨悚然。
淳于燕真的不明白,太子大喜的日子,为何女皇要来此?
原来,原来她是思念自己已故去的夫君了。
为女皇披上了披风,搀扶着她,一步步的离开平家祖陵。
女皇外出,不曾带一个侍卫,所有的人都以为女皇身体不适在寝宫静养。
儿子娶亲,思念故去的夫君,她又怎料到,就在她离开后,王庭竟发生了动人心魄的一幕。
她最爱的儿子正逼着她最爱的女儿跳入了玉湖……………
幽暗的烛光下,男子啪的一声甩了一人的耳光。
“属下该死!”
“去,领五十个板子!”
那人捂住脸迅疾的转身。
“大哥,为何不问明白?”
那身月牙白,在烛光的映照下犹如谪仙一般,那双桃花目足矣颠倒众生。
黑衣男子一滞,冷冷的抛出一句,“回来!”
男子转回身,“属下不敢说!”说罢,看了一眼桃花目。
“樊,你说吧,我让大哥不治你的罪。”
“那太子妃说,说,说她怀的孩子是二少爷的!”
樊一句话,犹如在平静的湖面投了一枚石子。
莫无情笑了起来,“哈哈,哈哈,我几时播的种,我都不知?”
“放肆!樊,休得侮辱二爷,纯粹就是为逃过责罚找借口?”
“樊,你让那个太子妃骗了。”莫无情又好气又好笑。
“不,二少爷,她真的怀了身孕。”
樊无奈,低着头去领板子。
“大哥,我以前确实见过这太子妃一面,她还喝了我的桃花醉,你说是不是那次她被人,后来她错为是怀了我的孩子?”
“二弟,你果真不曾动那太子妃?”
莫无情笑了起来。“大哥,你二弟是那种乱情的人吗?”说罢,白了大哥一眼。
“你不信,不信你问那日随我打探情况的小厮,你就明白了。”
莫无情果真把那小厮招了进来。
“好了,好了,二弟,就算你真给那太子戴个绿帽子那又有何妨?
兄弟二人大笑起来。
我逐渐的醒了过来,四周都是黑忽忽的,难道我真的到了地狱?
揉着生疼的额头,却摸到自己是温热的。
宫里的老嬷嬷说过,鬼是冰凉的,我身上却这般热,难道我没死吗?
那玉湖下的水鬼难道是人?
突然,我听到了无情与人说笑的声音,是无情,我就知道他定会救我。
他让我等他两年。
他是不是心里记挂着我,就像突然去西山行宫一般,他来王庭看我了,然后又救了我。
冰凉的心暖了起来,想起那张俊秀的脸庞,还有那让我爱极了的桃花目,我疾步跑出了房门。
房门外,竟然没人把守。
苦笑,无情是我的爱人,他怎么会派人看守我呢?
远远的的听到一个声音传来,有人说无情给太子带了一顶绿帽子,接着就传来无情于那人哈哈大笑的调侃声。
这一刻,这种笑声却让我全身犹如落入了冰窖。
他们口里的太子,不是我的哥哥吗?
无情给太子带了绿帽子,难道是说,是说
卿华怀的不是阿璃的骨肉?
难道西山卿华故意引诱太子,是因为她有了身孕?
还有怀,他竟帮着卿华引得太子幸了卿华,难道这所有的一切都是为掩盖这一真像吗?
“
二弟,我给你带了一个人过来。”
“大哥什么人啊?”
莫无情喝了一口酒。
“你去东厢房瞧瞧去,从今她就是你的了。”
“啊?你不会把那太子妃弄回来了吧,我可不要,不要”莫无情急忙摆起了手。
始乱终弃,该死的莫无情,我心里骂道。
莫无情听了哥哥的话,貌似悟出了什么,飞速的跑了出去。
“啊柔!”他大叫。
我站在院落,恨恨的看着他,他一步上前把我抱住了,我木木得被他抱住,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
他为什么要那样对卿华,他还说今生我就是他的妻,可他却让卿华有了他的孩子啊。
心被剜了一般难受,他见我没有反应。
“怎么了?为何见了我不开心。”
我看着曾经日思夜想的桃花目,猛地打了他一个耳光,就听啪的一声,连他大哥都出得了房门。
“为何打我?”他说。
“放肆,竟敢打你莫家二爷。”说话的是他大哥。
“屁,什么二爷,三爷的,纯粹就是无耻的小人!”
他大哥一步跃到我的身前,一下就扼住了我的咽喉,“丫头,别不知好歹,如若不是我救你,你早就做了水鬼,我是可怜你,见二弟一直对你念念不忘,才出手救你。”
我闭上了眼睛,“好吧,你杀了我,我不想和无耻的人在一起,我宁愿死!”
莫无情才不管他,扛起啊柔的身子就疾奔了起来。
“二弟,悠着点,这样的女人最有味了!”莫无义狂笑了起来,一身黑衣在风中飒飒摆动。
到了东厢房,莫无情就放下我。
我狠狠的捶打着他的胸膛,嘴里不住的骂着他禽兽,畜生,不要脸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