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庄翰的身影消失,慕容雪才道:“你师兄早恋!”
“你都差点有未婚夫,人家干嘛不能早恋呢。“宋平清理直气壮。
“啊…好像也对呢。”慕容雪好奇地问,“你那位大师姐长什么样儿呀,会不会被他欺负,你师兄好凶残的。”
宋平清想起庄翰在董兮兮面前那跟鹌鹑一样的状态,忍不住噗呲笑了一声:“你好奇,晚点儿咱们看看不就好了。”
“好吧好吧。”慕容雪是真的有点好奇。
她时常去接宋平清下训练,往往会看见庄翰训练宋平清时那副极为凶残的铁面模样。再加上庄翰那一米九的身高,壮实如黑熊一般的身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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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参加试戏的演员并不只有白桦学院报名的学生,也不只有儿童演员,许多配角也放在一起面试,整个温市和梁省通过了简历的人都要参加。
吴启明确实给几人要到了第一排的位置,虽然有些靠边,但看的依旧很清楚。
大礼堂的舞台上被搭了一个家庭式的布景,类似于小品造景,却比小品造景要精细得多。
宋平清仔仔细细观察了一番布景的内容:“大制作啊,布置的这么细致。”
“我姐说布景细致了更好考验演员对角色的理解。”吴启明小声解释,“上面很多道具都能拿起来用的,就看试镜的人有没有悟性了。”
演员被分组试戏,组成一个家庭单位的小团体,抽的剧目到上场表演有三十分钟做准备,每场试镜不到五分钟。
宋平清看了几场,倒觉得这剧情很有几分前世经典下饭剧“家有仨娃儿”。
“这剧要是拍的好,能经典很多年。”
“哎呦,借了大哥的吉言了。”这种关系到赚钱暴富的吉利话谁不愿听,吴启明也没当真。
台上的演员换了一轮又一轮,慕容雪逐渐看的有些乏了,悄悄凑到宋平清耳边说:“我想去卫生间。”
“走,一起。”
好姐妹就是要手拉着手一起去厕所。
“好闷,还是外面空气清新。”慕容雪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感觉脸都红了。”
“嗯,像打了腮红。”宋平清调侃道,“这就是天生丽质。”
“你也好看呀,咱们低年级的男生,我看没有一个长得比你更帅的了。”慕容雪这说的也是实话。
“可我是女孩子呀。”宋平清十分无奈,她拧开矿泉水的瓶子,喝完了最后两口,一时没找到扔垃圾的地方,只好先拿在手中。
“那多好呀,有你当榜样,我看将来没你好看的男孩子都入不了我的眼呢。”
“这好,给你挡桃花了。”
因为最近的卫生间人太多,两个小姐妹便一路说说笑笑着往更远些地方的卫生间去,刚走近一些,离门尚有五六米的距离,便听见里面发出一声十分尖锐刻薄的女声。
“就你这样的还想当演员,怕是白日梦做多了不愿意醒吧。”那女声故作悠然,“好妹妹,你这样真让姐姐担心呢。”
“这有什么好担心的,帮她清醒清醒就好了。”另外一个声音道。
语方毕,门口的两人便听见了哗啦一阵水声。
艹!
光天化日之下,居然有人在搞霸凌?
慕容雪正义凛然,立刻就要冲进去,宋平清却一把按住她。
她们既不知道里面有多少个人,也不知道里面的人究竟多大年龄,万一敌众我寡敌强我弱,再把自己给搭进去了。
宋平清硬生生拽着慕容雪往外走了几步,掏出手机,麻溜拨出去了一个电话。
电话那头响了几声,很快被接起:“怎么了?”
“三楼卫生间门口,快快快快快快来。”宋平清一连说了好几个快字,而后不等对方再问,直接撂了电话。
“谁啊。”慕容雪小声问。
“你好奇人家女朋友长相那个。”宋平清道。
找大腿肯定要找最壮实的那个啊。
庄翰壮汉,以一敌万!
说话间,卫生间内的人竟然已经出来了,竟然足足有五个看起来有十五六岁的女生。
宋平清当时脑海中就“嗡”得一声。
哔了X了,幸好刚才拦着慕容雪没进去。
要不然…
要不然个鬼啦!
眼下的场景也十分紧张好吗!
几乎是在看到两人的瞬间,五个人的视线就凝聚在了她们身上。
为首的女生穿了一身奢侈品衣服,明明是十五六岁的年纪,却画了个精致的过头的妆容,平白遮住了本来最不需要装饰的少女容颜。
那厮很是矫揉造作地摆了摆手,她身后的小跟班立刻跟着她一起围了上来。
“你们刚才。”她轻轻扬起下巴,仿佛觉得自己很有范儿,故意顿了顿才说道,“都看到什么了。”
宋平清下意识地把慕容雪拦在身后,十分淡定地说道:“我们都没进去,当然什么都没看见。”
“你们还想着进去呢。”那人点了支烟,深深地吸了一口,故意吐在宋平清的脸上,看她呛得直咳嗽,伸手十分用力地捏着宋平清的下巴,“你们说说,折腾出这么大的动静,现在要怎么办才好呢?”
她一边说着,一边似乎是不经意一般,目光瞥向了身后的小跟班。
就在这一瞥之间,宋平清掩在身后的右手突然动了。
此时此刻,宋平清无比感谢自己的庄翰师兄为了追大师姐,买的矿泉水都是X云。
这大玻璃瓶子,拎着是费劲,打起人来是真的牛掰。
玻璃瓶出手的瞬间,整个世界的时间流速都仿佛被放慢了一般。
领头女的小跟班们脸上露出见了鬼的惊恐神色,有人伸手直直地指向宋平清的方向。
有人嘴巴张得老大,似乎是想让这位大姐大小心,却又紧迫地说不出话。
还有人伸手向她,但还没能拽住她的衣服。
“平清——”被宋平清护在身后的慕容雪也没料到她会来这么一出,有些惶然地喊她的名字。
唯有宋平清,神色冷淡坚定,在这一片乱局之中,毫不手软地将瓶子结结实实地砸在了这位大姐头子弯腰俯下来的左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