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个妇道人家在别院里过活,难免有宵小之辈来欺负,亏得溪溪有武功,不然侯爷怕是见不到我了。”
言罢,乔茵轻轻用帕子轻轻抹了抹眼泪,更是娇柔得惹人怜,程凌墨还是看痴了。
乔茵只说了陆溪溪的名字,却不说她的来历,已经够给程凌墨面子了。
“夫君,你看夫人,这是在怪侯府没好好待她了!”
方茹粟依偎在程凌墨的怀里撒娇,不怕事多的添油加醋。
“也难怪,夫人身体弱,久居宅怨,不懂你上阵杀敌才冷落她,你就别怪她了。”
“你别说话!”陆溪溪透过柳嬷嬷,手指尖划过方茹粟的脸,三条浅痕迹就出现了。
“啊,我的脸好疼!”方茹粟捂着脸。
眼泪就跟珠子一样掉了下来,晃着程凌墨的手臂哭诉。
“夫君,你看看,夫人对我好大意见,自己不动手,授意别人打我。”
程凌墨俯身瞧见了方茹粟的疤痕,坐实了乔茵纵容别人做恶,板正身体。
“乔茵,你给本侯听清楚了,当初若不是你爹挟恩求报,我断然不会娶你的。”
七年了,不管他走到哪里,总能听到他吃软饭的笑谈。
哪怕走在街道上,他都感受得到脊梁骨微凉。
要不是皇上有意见他总是带方茹粟参加皇宫宴席,格令他亲自来接乔茵回家,好好供着。
这里,他不会踏进来一步。
“放你家狗屁,你以为你是谁……”陆溪溪忍不了程凌墨骨子里的渣,随手就抽出了剑要宰了他。
“你说什么?”乔茵怒了,声音盖过了陆溪溪的咒骂,“我爹携恩求报?”
“要不是老太爷上门求娶,信誓旦旦保证你会对我好,我爹至于让我嫁给你吗?”
程凌墨被噎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乔茵咄咄逼人的模样,他顿觉自尊十分受挫,心里的怨恨又多了几分。
“姐姐……”陆溪溪也同情乔茵,抱住了她,想用体温给她一丝安慰。
柳嬷嬷用帕子轻轻擦拭乔茵眼角边的泪水,心疼得要命。
方茹粟目不转睛地盯着柳嬷嬷的手帕。
那手帕可是京都限量版的云锦,经神秘绣娘的绣制而成的,取名彩云帕。
白天看不出真妙,晚上摊开,能散发出晚霞般微弱光芒,十分漂亮。
据说不少人想要模仿那绣工,却发现九曲十八转,针口分叉极多,无人能窥破诀窍。
至此,罗云绣坊仅此一家出售此种绣种,稀缺得很,有时一个月三两张,有时几个月没有一张。
价格自然是昂贵得很,一张手帕就值一百两银子,也是供不应求。
柳嬷嬷怎么会有这么珍贵的东西。
乔茵留意到了方茹粟的眼睛,推着柳嬷嬷的手到了怀里。
柳嬷嬷醒悟过来,不经意间就把手帕换成了相似的仿品,特意在方茹粟面前晃了晃。
怎么是普通的手帕?
方茹粟以为刚才自己看错了,放心下来。
她就说嘛,柳嬷嬷怎么可能有钱买高端品。
女人之间的小互动程凌墨看不见,他只看到乔茵眼里带讥讽,甩了一下袖子,别开头。
“我听闻你在我封为将军时对人称爱慕于我,你敢说,这场婚事,你没有主导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