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青年晕乎着脑袋从有着绯红星光的虚无之上爬起。他懵逼了半天,遥望起绯红的虚无。
“在这场愚弄的游戏里,我们就是观众,而你,玩家,你就是翩翩起舞的虫子。如果你也想坐上观众席,就虔诚的信仰吧,就卑微的祷告吧。”
恢弘的嗓音在虚无里回荡,久久不散。
青年看着自己缥缈的双手,疑惑的歪了歪头。
“我在......做梦?哈哈,沈言致,你终于做成清醒梦梦了!”
沈言致开始兴奋的在虚无里游荡,但不管走多远,只有声音的回声,像是永远不会消散。
走了许久,他再也忍不住了,对着久久不散的声音他开始破口大骂。
“不是,就你这神棍的发言,谁会听啊?谁会玩啊?”
话音落下的一瞬间,是深不可测的寂静。突然,他的眼前浮现出三个事物。是一个有着四个面的,刻着繁复花纹的骰子,那骰子漫无目的的飘转着,骰子上分别是一点,两点,三点,四点。
沈言致将视角往右移,是一个黑金的怀表,链子上镶嵌着的是华丽的宝石。
“咔嗒!”
他被吓了一激灵,那怀表突然自己打开了外壳,里面是一个纯白的表盘,上面的指针可以看出来,是纯黄金制成。
他又将视线移向最后一个事物,那是一个文明人的“副手武器”,没错,是黑金带着深蓝色的手杖,顶部是一个乌鸦的头颅,乌鸦的嘴诡异的翘着,而眼睛则是镶嵌着红色的宝石。
沈言致不敢伸手触碰任何一件物品,他警惕的环视起了四周,最后埋着头向后方冲去。
“呼~这下甩掉了吧,好不容易做一场清醒梦,怎么是这个样子的?”
喘着气,他再次抬起了头,又使劲揉揉眼睛,不是怎么还在?
最后又跑了许久,却始终甩不掉,然后狠狠的甩了自己一巴掌。
“啪!”
清脆的回荡声里,火辣辣的疼痛在沈言致的脸上炸开。不是,这还是梦吗?他最终忍不住疼痛,大骂道。
“谁tm在装神弄鬼,出来,我们来单挑!”
声音又回荡了许久,沈言致最终还是毫无头绪。他一边揉着自己的脸,一边正视起了这不是梦境的梦境。
“嘶~作为一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面对眼前这样的神奇,首先可以确定的是在这之前我只是尝试了个网上做清醒梦的方法,然后便没有了然后。难道我要拿一个东西才能离开这鬼地方?”
沈言致手抚着下巴略做思考,最终将手伸向了骰子。当他正要抓住那翻转的骰子时,那骰子却往后飞了一小段距离,与沈言致拉开了距离,反而是另外两个怀表和拐杖凑了上来。
他皱了皱眉,又伸手抓向了怀表,但怀表也往后退了一段距离,另外两个事物又凑了上来。
“草,搞什么?”
正当他以不变为主要行为时,猛地一反手抓向了手杖,而手杖就如灵活的水蛇一样往后扭了一小段,躲开了袭来的手爪。
“不是,你要怎么样?”
沈言致眉头越皱越紧,手的速度越来越快,而这时,那空灵不可冒犯的声音又在虚空里回荡起。
“虫子,选择你的信仰吧,是如命运般坎坷的道路。还是入时间般深不可测。还是向仰光明,自废双眼?”
沈言致的眉头微微舒缓,但他还是骂骂咧咧的开口。
“我刚才不是在选择吗?为什么不让我抓?”
声音沉默了,沉默是虚空里的康桥。
沈言致也没有过多计较,整理起了思绪。
可以确定的是现在不是在做梦,而是来到了一个诡异的地方,神秘的声音,违反物理法则而漂浮的事物,又似乎是个游戏?还要选择信仰?
想到这,沈言致不确定的朝虚无问道。
“我能不参加这什么游戏吗?我想回家。”
“你没有拒绝的权力,虫子。”
沈言致火气略微有点上来了,他烦躁的抓了抓头发,不耐的问道。
“我能信仰你吗?神棍。”
死寂,死一般的寂静,但是,隐隐约约能听到一点低笑声。
“哈哈,当然可以,信仰我,有何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