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文彬朝后面的六人点了点头，先行一步朝洞口下潜。

“可以下来！”

应文彬浑厚具有穿透力的嗓音透过了屏障再通过湖水进入了众人的耳中。

王涛先行一步探入洞口，随后依次。

沈言致下落到了陆地，实际是在则是潮湿的洞穴，昏暗的洞穴让众人升起了警惕。

“我思故我在，故我思，眼前应有篝火。”

应文彬的声音变得虔诚，洞穴猛地变亮。据观察所知，这应该是应文彬的【信仰天赋】。

“嘶~我思故我在，难道不会有个神明是记忆吧？如果应文彬没撒谎，那么记忆应该就是【存在】命途的神了，还真是我思故我在啊。”

【秩序】的信徒立冬是最后一个下到洞口内，据沈言致观察所得，立冬是个侦查的好手，所以一下到洞穴内，就拿了一更火把开始了对洞穴的探索。

沈言致抬头看了看头顶，只有那个洞口隐隐透过一点点光芒。他将手杖从随身空间里拿了出来，开始摩挲起乌鸦的头颅。他现在对洞口前的符文感到好奇。

陈阳拿出了眼镜戴在了鼻梁上，他伸手在空中一按，那本闪烁着知识的光辉的书籍便再次出现在了他的手上。

“沙沙~”

在火星子和书页的翻折声中，华伊在烤着衣服，陈阳在翻找着什么，剩余的四个人在探寻洞穴，只有沈言致在发呆。

“找到了！”

陈阳自信的大喊，招呼了所有人来到他身边。

“不知道你们有没有注意到洞口上的那串符文？”

陈阳推了推眼镜，伸手指到书页的左上角。

“那串符文是魔索克斯语，超古代语，据说用魔索克斯说出的每一句话都能牵动自然，魔索克斯写下的每一句话都不会消亡。”

“我翻了翻书，找到了那一串符文的意思，那是毁灭的真名和毁灭的祈祷词。最重要的是，它说下面是通往天空的岔路口。”

沈言致微微眯眼，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陈阳自信的眼神和胸有成竹的表情，最终找不出撒谎的痕迹，于是相信了陈阳的话。在沈言致下班或空余时间的时候，他总会翻出心理学书籍，尤其是关于如何分辨真假的那些，比如说微表情。

沈言致又抬头看向了洞孔，他透过洞口上面的水最终看到了那微微西沉的绯红之月，那个在他心里泯灭的想法，那个大胆的猜测又冒出了苗头。

沉默的【秩序】的命途的信徒，立冬她见所有人都接近了思考的尾声，她抚了抚自己的真皮黑衣，随后轻声道。

“我找到了三个岔路口，我在岔路口发现上面都刻着符文，似乎跟洞口的魔索克斯语是同一个，我看不懂，陈阳。”

说着，立冬认真的看向了在场的所有人。

“你们愿意陪我一起去看吗？”

应文彬作为小队的队长，询问了其余的人的建议，然后得到了同意的表决，随后取了一根火把，带头开始了一起探索。

王涛走在队伍中间，摇着头嘴里啧啧称奇。沈言致是在疑惑着1800分的大佬在感叹什么，然后扬起了和善的笑容，真诚发问。

“你是想到了什么吗？”

王涛怔了一秒，然后想到了沈言致是第一次参加游戏，于是就侧头对沈言致解释道。

“那个射手小姐说她是【秩序】命途的信徒，你看她刚刚的语气，那礼貌用语，明显就是规则的信徒，规则是【秩序】命途的唯一正神，规则主张契约，守承诺，守规则等，所以规则的信徒们普遍很受欢迎，因为他们遵循着规则的意志，所以他们的三观很正。在这信任普遍减少的时代里，只有规则的信徒值得相信了。”

沈言致道了声谢，然后低头自己开始了思考。

突然队伍停止了，在火光的照耀下，三个岔路口毅然矗立在那里。应文彬回头看向了陈阳，而后者没说话，直接翻动起了手上的书。沈言致按着静步摸到了陈阳的身边，而沉迷于翻译的陈阳也没太过关注凑过来的沈言致，一边抬头记录魔索克斯语，一边呢喃出声。

“左边是虚空，中间是自然，右边是星空。”

所有人都听到了陈阳的翻译，但都一脸懵逼。只有应文彬咽了口唾沫，不确定开口。

“这......是毁灭的试炼吧？怎么一股真理味？还要解密？”

沈言致杵着拐杖站到了刻有星空的岔路口前，探头向里张望。他的想法很简单，虚空在他的印象里，一般在最下层。而自然就是中间的世界。再看星空，就是最上层。

在沈言致的视线里，刻有星空的岔路口的深处有点点星光，楼梯是向上延伸。他正准备去看看自然的岔路口，就发现立冬也在伸头向里张望。沈言致的嘴角翘了翘，靠近了立冬。

“请问一下，你看到了什么。”

面对疑似规则的信徒，体面就是必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