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几个茶客哄笑起来，有人打趣这李老板，莫不是要把这小桃娇娶回家，当第五房姨太太。

这李老板挤眉弄眼，一脸的猥琐，“不过是个戏子，怎么能娶回家里，玩玩倒是使得。”

说的众人哈哈大笑，转而凑在一处品评起吴州城里的几个清官头牌，又说及起哪家的窑姐最好玩弄，讲的是眉飞色舞，听得是面红耳赤，甚是上瘾。

凤欢笑本想着龙凤祥戏园子周围热闹非常，方便探听些消息，这才寻了这附近的茶馆坐着吃茶，不成想听了满耳朵腌臜话，心中腻味的很。

他强忍着又坐了一会，待到掌灯时分，见这些人不过是聊了些哪家的红牌叫人破了相，如今活的如猪狗一般，又或是谁家的伶人卸了戏装，老的犹如风搜过的胡瓜叫人反胃，并无什么妖鬼禁术相关之事，这才离开。

回去路上，凤欢笑将东西市都转了个遍，借着胡买些东西同商贩们攀谈了几句，得知如今正是月夕节前夕，生意正好，并没有怪事。

他不死心，又潜入了吴州城府衙，将大老爷的案卷翻了个遍，确实是河清海晏，一片太平。只得返回客栈，再同贺武商议对策。

才回到房门口，正赶上几个小伙计抬着木桶、热水走了出来，为首的瞧见他回来了，忙迎上来唱了喏，满面堆笑，“既然哥儿回来伺候，咱们几个就退下了，若是老爷还有什么吩咐，尽管招呼。”说罢领着几个人下楼而去，隐约听见几个人要分什么赏钱。

凤欢笑一头雾水，推门而入，瞧见一男子正坐在矮榻上，似是刚沐浴过，一头黑发湿漉漉的披着，还有几丝贴在脸上。

那男子见他进来，将一块巾子扔给他，“你回来了？正好，帮我擦擦。”

“哦。”凤欢笑愣愣的接过巾子，坐在他边上，细细的替他擦起了头发。

那男子眯着眼，单手撑着腮帮子，老实的坐着一动不动。

“你把那颗内丹吃了？”凤欢笑这才想起来，前几日似乎是把石妖的内丹顺手给了他。

“吃了。”男子似乎有些发困，没精打采的应道。

凤欢笑有些惊讶，没想到这石妖的内丹竟然能助其化人，感叹道：“这内丹的灵气竟然这样充足。”

“什么灵气充足，明明是我勤于修行，这内丹不过是锦上添花而已。”那男子听了，不满的挑了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