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东上相收好锦袋，带着大少爷天关客来到悦来客栈拜访凤欢笑和贺武，一开门便看见二人正对着窗口练对眼，凤欢笑空举着手似捏着什么，但迎着阳光看去，却什么都看不到。

二人瞧得全神贯注，连有人推门进来都不曾招呼，还是东上相假意咳嗽了一声，二人才回了头。

“凤道友这是练的什么功夫？这么专注。”东上相见天关客耷拉着一副死人脸，只得没话找话的打圆场。

贺武掏出一个锦袋，将那看不见的空气塞了进去，笑嘻嘻的说道：“没什么，随便看看。不知东道长找我二人又有什么事？”

东上相干脆开门见山，将二人在清娘家的所见所闻详述一番，又将锦袋掏出来放在桌上，“情况就是这样，这府内府外我们都探过了，别说是妖气，连只野鬼都找不到，这是师兄从清娘脸上所取下的人皮，请二位过目。”

凤欢笑接过锦袋递给贺武，贺武打开一瞧，微微一愣，“东道长……这里面……什么都没有啊。”

“什么？！”东上相大吃一惊。

“怎么可能，明明是我亲手放进去的！”一直窝在角落里的天关客闻言炸起，一把抢过锦袋打开仔细观瞧，袋内确实空无一物。

“怎么会这样……”

“莫不是路上不小心丢了？”东上相眼瞧着天关客将人皮放在了锦袋之中，二人一路上小心翼翼，怎么会没有了呢？

“到也不见得是丢了……”贺武思索了一番缓缓开口，“不知二位可看过李拐儿所留下的药书《十丹方》。”

“自然看过，不过这丹方和这人皮又有什么关系？”

“这《十丹方》中有一方，叫做化形丹，你可还记得丹方内容是什么？”

天关客本以为贺武有什么高见，没想到竟扯起了那不靠谱的《十丹方》。

“化形丹？这《十丹方》本就是旁门左道流传之物，真假本就未定，里面所列的药材更是闻所未闻，从未听说谁照着这些方子练成过丹药，又怎么会记得丹方的内容是什么。”

天关客有此一说是因为这《十丹方》中的丹药着实匪夷所思，就譬如这化形丹，虽然道修之人能借符幻化成他人，也能用术掩盖自身的灵气，但终究变得只是壳子，芯里还是自己。这化形丹则可完全化成他人，若是服下时受伤，则伤口会完完全全转到被化形的人身上，不可谓不神奇。

“这丹方我倒是记得些，以前我们师兄弟几个胡闹的时候，曾把这药书当成奇谈异志随便翻过，只因这里面提到的药草实在是玄之又玄，看着倒是有趣。”东上相仔细回忆起当初瞧过的内容，“我记得这化形丹的丹方是《十丹方》中最普通的一方，所用到的草药只能说是珍贵倒不罕见，只是它的药引子十分稀奇，似是一种叫做西姥结的东西……”

“东道长倒是好记性，正是西姥结，你可还记得书中是如何描写此物的？”贺武点点头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