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的门没关,等大狼狗回来后,他把地上的果子捡起来,递到狗狗的嘴里,看着它咯吱咯吱的嚼下去,自己也拿了一颗在袖子上擦擦,咬了一口后觉得挺甜的,就又吃了一口,他缓缓开口:“小姑娘而已,性子都还没定呢!”
而且医术可不是你想学就能学的,没有过人的天赋,毅力,怕是连那些医药名字和病症都记不全,就放弃了。
还谈何给人看病,对症下药?
“……队长家怎么了?队长家就可以只种那三亩地了?我跟你说,咱们这个村只是上面弄的实验村之一,队长凭什么特立独行搞阶级特权?哪怕他是我大哥,我也得公事公说!”
赵小满一下山就到打谷场上看粮食,就看到有人在那里大放厥词。
说话的人满脸正气的站在一帮正在翻晒稻谷的村民中间,若是袖子上戴红袖章,手里拿着红宝书,那就妥妥的活像两年前还很风光无限的红卫兵了。
这时候的红卫兵虽然还没被彻底取消,但是和以前疯狂的样子相比,现在的红卫兵就跟垂暮的老人一样奄奄一息,在明年更是连影子都看不见,直到79年被彻底取消,淹没在历史的长河中。
原本把他话当牢骚听的人,见他越说越过分,表情立马就不对了,其中一个年纪大点的更是推着推耙把粮食往他这边赶推了过来,语气不是很好:“爱国,你今天是怎么了?吃错东西了?这种无知过分的话你在我们面前说就算了,再过几天生产队的人来了你可不能这么说,还有,什么叫搞阶级特权你给我说说!”
赵爱国被他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一通训,脸色忽地红了起来,知道自己这是被气愤冲昏头脑了。
他张张嘴,懊恼道:“是我不对,叔你别气……我只是被家里的事给气着了瞎胡说了,叔你别放心上,我对大哥那可是绝对的佩服的,刚刚也是气昏头了,你……你们别放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