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你给我闭嘴！都说了是我父亲，我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你死去？”南飞尘话音刚落，又是一大口鲜血吐出来。

良之晴也气若游丝，撑着最后一丝力气，往天空放出密党信号弹，告诉其余人来收尸。南飞尘的信号弹只有k能看到，而良之晴的是所有密党都能看到，非大事不会发出的信号弹。霍灵烟的药效上来，彻底昏睡过去，临闭眼前还不忘观察了一下四周，看大家是否健在。良之晴拼尽最后的力气起身，用外套帮霍灵烟扑灭袖子上的火焰，再无力气，倒在地上。

南飞尘看了眼良之晴的方向，分明没力气了，还是先帮k灭了火，再一步步走向良之晴，瘫倒在良之晴身边。一时间，旷野寂静，每个人都陷入安静的沉睡

“k！”

“南飞尘！”

“灵烟！”

“良之晴！”

不知过去多久，一群人的到来打破了夜的沉寂。

“妈妈！”一个奶声奶气的孩子音由远及近传来，伴随着焦急和不安。

痛，除了痛还是痛，良之晴觉得浑身都被打折了，可转念一想，吸血鬼根本没有知觉。

“妈妈！”又一个稚嫩的声音响起，这次却是男声。

良之晴看着眼前很长的通道，最远处有一道光，让她下意识走去。光亮的尽头似乎有个人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等待着她。

“奶奶？”待靠得近了，良之晴辨认出对方的面容。

奶奶还是记忆中慈眉善目的样子，笑起来眉毛弯弯，眼睛变成一条缝：“乖孩子，你来了。”

“奶奶，我好想你啊！”良之晴一下子抱住奶奶，却发现怎么都抱不到，奶奶是虚体。

奶奶一脸镇定，仍是面带微笑注视着良之晴：“乖孩子，这里不是真实世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为什么？奶奶不要我了吗？奶奶你分明知道我有多想你啊！”良之晴再次尝试去抱老人家，还是徒劳。

奶奶温柔地解释：“傻孩子，你还没到来陪奶奶的时候呢，快回去吧，你还有家人，奶奶也想留你在身边，可更希望你坚持下去，战胜病痛，回到他们的身边，别让他们跟你一样，成为从小没娘的孩子。”

“奶奶，妈妈真的跟村里人说的一样，是妖孽吗？”

“傻孩子，你妈妈这辈子犯过最大的错误，就是跟你父亲在一起了。她不过是为了赌气，才跑出来，跟你父亲一夜之间有了你，还是被你父亲这些陈年旧事，不提也罢，总之，你要相信，你这么善良，都是源自你的母亲，你不要怨她。你将来活的时间会很长很长，没准儿有一天，你会知道你母亲的故事，届时，你一定要相信，不管什么种族，都跟血族一样，有善有恶，不要一味盲从，要相信自己的眼睛和心。”奶奶隔空摸了摸良之晴，又做了个比心的动作，慢慢飘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