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回房吧。”
长久不太想看到李季。
李季听到长久的话还是跪在地上,其实他浑身都不舒服,特别是下身还有小腹,倒是他很怕长久一怒之下把他赶回李家。长久不是那种想和李家攀亲戚的人,他推测不准长久会不会跟李家翻脸。
倒是长久身旁的方润听到长久说的话,走到李季身旁,摸了摸李季的额头,拉起李季的胳膊,给李季把了脉。
“长久,抱他回房!”
方润的脸色不太好,跟长久说话的语气有些硬硬的。长久也听出方润的意思,怕是李季的身体出了什么问题。长久走到李季身边,把李季抱起,送回了西苑。
西苑。
李季刚刚被长久放在床上,便被方润赶出来屋子。
屋子里李季的衣服被方润脱的一干二净,方润摸了摸李季的小腹,脸色凝重。
“你昨晚的药,哪来的。”
李季听到方润问昨晚的药,一时间有些害臊。
“我脱人去花楼买的。”,声音很小,很虚弱。
“李季!你知不知道花楼是什么地方!那些地方的药性不分轻重!”
方润对床上的李季吼道,方润很气,她昨晚给长久把脉的时候只是以为是一些药性跟花楼里那些药性差不多,但至少是从正经药铺中拿的,可是怎么也没想到是直接从花楼里买的。
如果昨天三斤没有去告诉她,如果昨天他没有给长久施针,如果凌晨长久没有醒来疏解,怕是…怕是长久的身子也…
屋外的长久以为方润跟李季吵了起来,推开房门进了屋子,入眼便看到赤条条的李季躺在床上。
“怎么啦。”
长久的目光在李季身上并没有停留,直接看向方润,走到方润身旁。
躺在床上的李季看到长久的时候,从心里冒出一股痒痒的感觉,昨天晚上的事情他虽意识不清,但是他都记得,记得长久碰了他那里,也记得长久冷冰冰的离开,没有要他。刚才看方润走路姿势怪异,怕又是方润当了长久的解药。上次是,这次也是。
“他以后…怕是不能生育了。”
方润的话让床上的李季浑身僵住,不能生育!他给长久下药,无非是想要长久碰他,他好有机会怀一个长久的宝宝,那是他觉得最幸福最开心的事情。现在方润却说他不能生育了。
长久也是愣了一下,不能生育对男子而言,是天塌了一般的事情。
“不能治吗?”
长久迟疑了一下,床上的李季听到长久的问题,急切的看向方润,能治吗?
“也不是不能治,只是要喝很久的药调养。可能是几年,也可能是十几年,而且怀上以后,也很难保住。”
方润的话让李季面如死灰。不能生育,而且方润也说了很慢治,方润是图景的徒弟,他都这么说了,怕是世上再没有人能治好了。
如果现在是在做梦多好,如果他没有下药,昨天乖乖的吃饭,或许他跟长久还有一丝希望。现在他身为男子,却不能生育,他跟长久再没有可能了。
李季有些想哭,眼泪却流不出来。他错了,他不该下药,不该嫁到石家,不该在那个冬天遇到她。
长久有些可怜床上的李季,她还没开口说话,房门被人推开,长久扭头就看到一脸怒气的石甄。
“祖母怎么来了?”
长久可不觉得石甄会平白无故的过来李季的院子。
“你们做什么呢?”
石甄看到屋子里有三个人有些惊讶。她刚才听院子里的丫鬟嘴碎的说什么李季给长久下了药,长久泡了一夜的冷水…
石甄来不及多想,气哄哄的冲到了李季的西苑。别说李季是丞相府的小公子,就算李季是皇上的孩子,敢伤害到长久,她都不放过。上上下下整个石府,她只有长久了。长久再不能受到伤害,否则让她怎么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