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密谋了一个多小时,敲定多处细节上的纰漏后,各自心中荡漾不停。
“睡吧,睡吧。”
任松节最后打起哈气,说道:“明天还要跟恶邻先礼后兵,我要了养足精神才行。不能到时候长了他人志气,灭了自己威风。”
“节哥,节哥……”任重楼隔空喊了几声,对面原来早已入了梦乡中。
次日,任松节按照说好的,留在老屋不动。任重楼一个人跨过自家罢了园的菜地,来到陈明富院门前。
相对于满村都是黄土墙,茅草顶的普通人家来说。西子谷村里,除了贩卖草药的陈家老三盖上了红砖瓦房,也只有陈明富家没再继续住老房子。
好几年前,这个恶邻就住上了两层楼房,前面还围起来院子。当下的住所,陈明富又不满足了,觉得匹配不上自己的身份。听说要改建成中式庄园,仿照BJ这些年渐渐名气大响的四合院,内置小桥流水,亭台楼轩。
任重楼面无表情地伫立门楼外,拍得大门咣咣当当。不多时,闻声过来一个人,打开门后,一脸不善地望向门外半大小伙子。
气氛僵在当场,门里门外,谁也不认识谁。
门里终于开口了,“你是谁,什么事?”
一看就是个小哈喽,任重楼懒得跟他废话,“隔壁老任家的,叫正主出来说话。”
平头小哥听到这个语气,愣住一下,然后皱皱眉头,关门前冷冷说了句,“行,你等着。”
去而又返的脚步声,热闹起来,一听就过来不少人。再次开门后,正主陈明富果然现身,左右各跟了两个面目狰狞的陌生面孔。
身体微胖,居中的陈明富半眯着眼睛,装腔作势地说,“是三楼啊,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有空来五爷家了,进屋里喝杯茶?”
两家关系,已经水火不容了,他还在演戏,不亏是生意人。
任重楼心生厌恶,不自觉冷哼一声,回应道:“进屋喝茶?五爷怎么突然大气起来了,我记得从小到大,还从没喝过五爷家的茶水呢!”
“喝茶就不必了,太过反常,我怕五爷茶水里下毒呢,我这小身板,看吃不消的。我是来谈个事情,五爷大气的脚不,怎么会无缘无故踏进我家的菜园子!”
主辱臣死,是为庙堂之风。衣食父母的大老板,正被人明显冷嘲热讽着,左右的哼哈小将们,立表忠心,纷纷情绪激动,想要出手打人。
任重楼的到来和之后的言语,也让陈明富比较意外。眼前依旧是自己看着长大的晚辈,而今也不过才十多岁,就能够撑起门户,掺和大人之间的事情了?
他一时间也有些做不准,先是摆摆手,示意手下们安静,开口说:“这是我跟你爸的事情,小孩子不要瞎掺和。菜园子的买卖,我们都说好的,买地钱也已经给了你家。我跟你一个小孩子,犯不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