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孙鸣体内毒素快速扩散,没多久就昏了过去,眼看着叔孙鸣就要沉入河底,这时有两只手将其向上托举,救上对岸后,那人背起叔孙鸣就跑,如同一只野兔迅速消失在了山谷当中。
叔孙鸣微微睁开眼,说道:“你怎么来这了?”
蒯亮道:“我于昨日离开田丞相军营,我主人的故居在临淄不远的地方,我本想去看看,快要到时就发现有军队在出动,而后看见先生掉入河中,便把先生救上来了,先生莫慌,我带你去我主人的故居。”
叔孙鸣顶不住毒素的侵蚀,再一次昏了过去,蒯亮背着叔孙鸣跑了一个时辰,最终来到了一处茅屋,虽是茅屋,但有花有树也有庭院,虽有杂草丛生,但和其他花木显得相得益彰。庭院外也紧挨着一条溪流,茅屋四面环山,是个难得的清净之地。
蒯亮把叔孙鸣安置好,又去找了本书,一边看着书,一边在摆弄一些茅屋里遗留的药材。又费了半天劲,蒯亮才把药煎好喂给叔孙鸣喝。叔孙鸣刚喝下两口,气色开始变化,叔孙鸣慢慢睁开眼,看到满头是汗的蒯亮,心里感慨自己真的命大。
叔孙鸣回复意识,身手接过蒯亮手里的药,自己一口一口地把药全都喝光,原地打坐,觉得气息逐渐开始顺畅,体内毒素正在减退。遂问蒯亮:“这是你主人的故居,已经很久没有人住过了,怎还会有解毒的草药?”
蒯亮道:“先生在此居住时喜爱博览群书,什么样的书都喜欢看,在离开这里前的半年多时间,主人迷上了医术,专攻清热解毒之法。那段时间,院子里和屋里都堆满了药草,先生离开时,很多磨好的药草都还好好地保存着,这么久也没人动,正好这次派上了用场。”
“日后你与你主人相见,一定要告知我,我要当面感谢你的主人。”叔孙鸣道。
“先生心意,小弟一定转达。不过,既然已经来到这里,先生请好好歇息吧。”蒯亮道。
“好吧。”叔孙鸣躺回到床上,蒯亮去收拾药渣和药罐。
叔孙鸣很是好奇,他明白蒯亮的主人蒯彻先生是个奇人,今日来到蒯彻的旧居,必然还有很多新奇物件可以一观。不过,要不是蒯亮,叔孙鸣的命也就丢在了田假军营外的河里了,叔孙鸣也在自省,今后还是不要过于自负。
第二日清晨,叔孙鸣早早起来,看到桌上已经摆好的饭食。饭食都是从田横军营里带来的,叔孙鸣肚子也开始咕噜咕噜地叫起来,正打算用餐,却不见蒯亮。
叔孙鸣料想蒯亮去忙活别的去了,就自己先吃。突然外面飞进来一只羽箭,叔孙鸣单手接住,然后迅速冲出去,看到一个头戴斗笠、绿衣打扮的老者,蒯亮被捆住双手双脚,嘴也被封住跪在一边,眼睛看着叔孙鸣一直摇头。叔孙鸣问道:“你是何人,为何抓我朋友?”
那人说道:“你能来此,或许你知道了我的秘密,那就不能让你活着离开。”
叔孙鸣道:“莫非阁下就是蒯彻先生,先生不要误会,在下只是中了毒,险些丧命,蒯亮才把我背来这里疗伤的,只是住了一晚,并没有知晓先生的秘密。”
“你说的以为我会信吗?”说罢蒯彻拔出剑和叔孙鸣打了起来。
蒯彻虽然年逾花甲,但剑法依旧纯熟精妙,叔孙鸣伤病初愈,虽然可以挡住所有的招式,但很难占得了上风。
蒯彻似乎没有要收手的意思,叔孙鸣道:“我还以为你是什么奇人,原来只是个心胸狭隘又多疑的老头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