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横道:“你的眼界和胸襟我很钦佩,我何尝不想天下太平。但祖宗的基业,不能毁在我们这一辈,你要投降,我如果不阻拦,我无法面对齐王和我的已故兄长。”
陈郃道:“丞相的心思,我明白,我会在韩信使者到来前将丞相放了,丞相可返回临淄继续抵抗韩信,我们就此别过吧。”
田横无奈地闭上眼睛,眼泪从脸颊上落下。即便是当初临淄城被项羽攻陷,田荣被杀,将士离散,他都未曾如此伤心绝望过。
陈郃刚要走出营帐,就被叔孙鸣用飞石击中了气海穴,随即倒地,昏迷不醒。田横见到是叔孙鸣进来了,说道:“叔孙兄,我以为你已经遭逢不测。”
“很是惭愧,我无法杀掉韩信。想要袭扰韩信军队的进军速度也是难上加难,方才我听到陈郃想要投降韩信,只好先将其制服,接下来由丞相统领骑兵部队,相信可以帮助齐王分担一部分压力。”叔孙鸣道。
“陈郃,死了吗?”田横道。
“我打中了他的致命穴道,应该活不成了。”叔孙鸣道。
“唉,可惜了这样一员良将。”田横道。
“想要投降的将军已经不能指望他继续作战了,军士以忠诚为第一原则,不论有什么理由,都不能背叛王上。”叔孙鸣道。
“陈郃的将印和齐王赐的佩剑都在这里,我现在集结军士,重新接管骑兵部队吧。”田横道。
“丞相是否听了陈郃的一番话,心里也开始动摇了?”叔孙鸣道。
田横道:“我不知道,走一步看一步吧。”
叔孙鸣道:“不论结果如何,田兄都是齐国的功臣,而非罪人。”
韩信的使节张耳在一个时辰后来到大营,田横指派随军主簿将其打发走,并让张耳传话,齐国军队定会和韩信死战到底。
天色破晓之时,韩信得知,齐国七万精锐又重新回到田横掌控中,只好重新思量对策,三日内再没有展开新的攻势。田横则在这几日里,只是一个人经常远远地望着临淄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