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帅撑开伞,替薄迟屹遮挡,“老板——”
“她真的什么也不记得了。”薄迟屹阖着眼眸,苦笑一声,“走吧。”
——
初稚一回大厅,便看见薄晚在被薄骏良训斥。
薄骏良一猜就知道,今晚薄迟屹会突然出现,一定是这小丫头干的。
初稚才不会瞎告状呢。
只有薄晚,看热闹不嫌事大!
薄晚这回没有任由父亲训斥,反倒硬气了几分,“我又没做错,谁让唐迎雪欺负稚稚,作为稚稚的朋友,我难道不该向着她吗?”
薄骏良愠怒,吹胡子瞪眼,“可这件事属于我们的家事,没有必要惊动你小叔叔。”
“你小叔叔什么脾气你不是不知道,他刚才就差要砍人了。”
唐迎雪站在一旁委屈,无声落泪。
薄叙一直未开口说话,见她哭,也只是递给她一张纸巾。
“谁让唐迎雪先主动招惹稚稚?你们不帮她,我还不能找别人帮了?”
薄晚无语道:“薄家这么多房间,她住哪儿不行?那画室稚稚都用多久了……凭什么她一回来就要给她谦让!”
“她算个什么东西,就是一个被咱们家资助的女大学生而已!吃咱们家的用咱们家的,还想站在主人头上拉屎!”
“薄晚!”薄叙终于开了口,“你太过了。”
“哪里过了?”薄晚瞪着薄叙,“哥,难道在你心里,稚稚就真比不过这位唐迎雪吗?”
“是谁在你生病的时候冒着大雨给买药忙前忙后?是谁因为你说喜欢某家店的蛋糕,但凡有空就排队去给你买?又是谁在你每次喝醉酒,不辞辛苦的接你回家,给你煮醒酒汤,照顾你一整晚!”
“薄叙,你要不是我哥,我早就跟你打一架了!”
薄晚只痛恨自己不是个男人。
自己要是男人,非得把初稚娶过门。
不让她受这种委屈!
唐迎雪哭的更加厉害,“晚晚,我知道你和初稚关系好……”
“但你也不能为了帮她,这样对我吧?而且我都说了,那个房间我也不是非要不可……是你们太小题大做了!”
“我不知道初稚在你耳边嚼了什么舌根,但凭良心来说,我对你不差吧?”
薄晚:“你是不差,但没人能比得过稚稚!”
“最重要的是,稚稚从未在我面前说过你的一句不好,倒是你,鬼知道你在我哥面前说了多少稚稚多少坏话。”
唐迎雪:“我……”
这点她辩驳不了。
但那又如何呢?
反正薄叙永远只会信任自己。
初稚站在原地,听着他们的谈论,觉得甚是疲惫。
不愿跟他们争论。
但又不得不上前打声招呼。
“薄叔叔……”初稚走到他们面前,看向薄骏良,有些抱歉地说:“是我不懂事,给你们添麻烦了。”
“但这件事的确是唐迎雪的错,我必须要维护自己的权益。”初稚垂下眼眸,叹了口气,“有点累了,想休息。”
“大家晚安,有个好梦。”
初稚说完就上了楼,情绪稳定的,简直不太像正常人。
要换了别人——
受这种委屈,早就蹦起来了。
可她依旧那样,无喜无悲,连一点怒气都没有。
薄晚气的整个人啊啊叫,头都要炸了。
狠狠推了唐迎雪一把,“死白莲花,别让我抓到你把柄,等我抓到你把柄,看我不弄死你!”
说着,她也上楼回了房间,一刻不愿意在这里多待。
“这孩子!”薄骏良脸色沉沉,“真是愈发没礼貌了。”
唐迎雪咬了咬唇,“薄叔叔,不怪她,今天的确是我不懂事了。”
“我也没想到,只是要一间画室,会闹出这么大的动静。”
她看向薄叙,“阿叙……你会不会觉得我很自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