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没想过,母亲最后死了。
这是不是说明——
她没有不要她,而是当初身不由己呢?
初稚这么想着,控制不住的问了夏岁岁地址。
既然夏家跟她母亲真的有过一段过去史。
对她母亲的事情应该是了解的。
她想知道,她也需要知道。
何管家给薄迟屹打完电话,回到大厅却不见初稚人影。
瞬间慌了。
“太太,太太您人呢?薄先生马上就回来了……”
何管家一头雾水。
君庭公馆离市区不远,很好打车。
初稚一打到车,就去了夏岁岁约她见面的地方。
临近中午,太阳很热烈。
见面地点是京市最繁华的商业街。
夏岁岁在一家安静的茶楼等她。
她来到茶楼的二楼,进了和夏岁岁约定好的包厢。
拨开帘子看见的却是另一幅景象。
一个身穿昂贵服饰,戴着各种金银珠宝,样貌看上去保养得当,风韵犹存的女人。
她是谁?
初稚鼓足勇气,往她方向走了过去。
中年女人指了指她对面位置,示意让初稚坐下。
初稚生怕有诈,警惕地站在她面前,没坐在她对面凳子上。
女人无所谓,平淡地喝了一口茶,然后笑着对初稚说:“我是岁岁的妈妈,也是你妈妈曾经的——好闺蜜。”
初稚没说话。
夏母叹了口气,“我也是现在才知道有你这个野种的存在,难怪你母亲要将你藏起来,否则夏家是不会留这么个孩子的。”
初稚不懂,“你什么意思?”
夏母说:“你妈年轻的时候勾引我的未婚夫上床,生下了你,你不是野种是什么?”
“你以为她想把你扔进孤儿院呢?她本身是想借你上位,可惜夏家,包括你所谓的父亲,都不想认你,说你是野种。”
“没办法,你母亲得不到认可,只能将你丢进孤儿院,自己潇洒去了,不过恶有恶报啊——她还是生病死了。”
初稚:“你骗人,我根本不知道这些事情,光靠你一面之词,可信度一点也不高。”
“既然我真是野种,夏家所有人不想认我,那你的丈夫,为什么要跟你离婚?”
这说明他们婚姻生活本身就不和谐。
有没有她的出现都一样。
可夏母哪里是来跟初稚讲道理的——
她就是觉得是初稚的出现,破坏了她本就岌岌可危的婚姻。
夏母继续说:“那是因为——”
她看向窗外,“他的确被你母亲勾引了心,这些年,他心里还想着你母亲——时不时就要跟我吵一架,当初他也是迫于无奈,才不能跟你母亲在一起,不能跟你相认。”
“你撒谎!”初稚冷冷地说:“夏夫人很会杜撰真相,明明我母亲才是你那个丈夫的初恋。”
代烬苍跟她说的不一定是真话。
但眼前这个女人,是夏岁岁母亲。
夏岁岁喜欢撒谎。
她母亲也好不到哪儿去。
可信度实在为零。
初稚不想再聊下去,继续聊下去已经没有意义。
她来这里本身就是寻找一个真相。
但她想要的真相,这人并不会给她。
刚才在路上,她已经把这里的地址发给了薄迟屹。
很快薄迟屹就会来。
这女人也不能拿她如何。
初稚转过身,心底烦躁,“我不想再听你说这些乱七八糟的话了,既然你给不了我真正的答案,那我就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