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姐这个时候估计不在一楼的寝室，而是在巡楼。

陈凡直接摸黑从五楼找下去，在三楼的时候发现处于楼梯间正要上来的张姐。

陈凡有了提前准备，先躲在黑暗中等待张姐先行一步，他然后才从背后跟上，手中尖刀扎向其后脖颈，一招毙命！

吸收了张姐身上的生命能量，陈凡仿佛是充满电的手机，续航能力杠杠滴。

“这一次应该能顶好几次被杀了吧，张姐不愧是神的使者，生命能力好旺盛！”

可就在陈凡准备收工离开时，张姐脖颈上的马老师脑袋却突然扭转过来。

张姐的身体死了，马老师的脑袋却还活着，那半白的头发瞬间全白了，脸色也变得难看至极，沟壑般的皱纹越发明显。

“陈凡，你等一下。”马老师的脑袋竟是叫住了陈凡：“别走，我有话要跟你说。”

回光返照后良心发现吗？

陈凡无法确定现在这脑袋是否依旧受到张姐控制，可即便不是张姐，应该也是神的人才对。

“你想说什么？张姐？”陈凡试探着问道。

“不，我是马老师，唉，说来话长，是我自作孽不可活，当我发现能在梦中进入这个世界之后，没控制住自己的行为，才酿成这个后果，现在我已经快死了，一些你不知道的情况想告诉你。”

马老师话刚说完，陈凡瞳孔顿时缩小，几步上去，将马老师掉落在地面的脑袋扶正，期待地问道，“你想告诉我什么？”

“关于你，还有那个将学校进行改造的人。”

“您请说。”

“陈凡，现在的你应该觉得自己是404寝室的学生吧？”

“难道不是吗？”

“当然不是，因为咱们学校根本就没有404寝室，在这栋楼建造的时候觉得不吉利，就去掉了。”

“开玩笑，404寝室在现实中和这个世界都存在吧？”

陈凡突然想到先前听王雨涵所说的话，她说，英才校园男寝一号楼，不存在404寝室。

现在又听马老师这么说，莫非错的是自己吗，自己的记忆发生了错误？

“你觉得的现实，和这个世界，有什么区别吗？”马老师没有立刻回答，反问道。

“我感觉，这个世界虽然说异化了，但也是另外一个现实，两个世界有不同的规则。”

“那你觉得现实世界，就比这个荒谬的世界还要现实吗？”马老师又反问道。

问完这话的时候，马老师的脑袋一动不动，双眼失去了所有神采，显然，是已经死亡了。

“什么意思？”陈凡没明白他的话，而且怎么说的感觉像是遗言一样，马老师很想告诉他一些事情，却没来得及说出来。

陈凡斟酌着马老师最后的那句话，有些意识到他想表达的意思。

现实世界真的足够现实吗？

这个问题他之前便产生过疑惑。

既然黑太岁这种异化世界才出现的东西，会出现在现实世界，这本身说明现实世界缺乏了些现实性。

或者准确说是，两个世界存在某些融合了，现实性在融合中让步了，一些客观真理也跟着产生让步。

“我想，马老师要表达的就是这个意思吧？”

陈凡人已经走在前往行政楼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