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天从清晨开始高干和管亥便陪着小茴在洛阳回渤海的的路口在等着袁熙。
小茴坐在一个不知道被砍断多少年的树桩之上,足足有磨盘般大小,那树桩上的年轮早就已经被风吹雨刷的看不清,上面应该还有是孩童涂鸦般的杰作。
而小茴则是坐在那一动不动望着洛阳来的方向,每一次见到有车马路过小茴都会站起来张望,但是每次有都是失望的坐下。
身边的高干早就是按耐不住性子一直在叽叽喳喳的没话找话:“我说小茴啊,你家公子回来,你在庄园等就好,这里来往的车马多,这么一会我就浑身是泥土了。”
“连累高公子了,不如高公子先回去吧,小茴一人在这里等着就好了。”小茴则是十分妥帖的说道。
“是是是,是我自己愿意来的,可是我是当应该显奕的,你说这来往的各地商人流民都有,你长的又这么漂亮,万一被哪个登徒浪子看上,遇到危险,我该怎么向显奕交待,你就跟我回去吧。”高干又开始了他不正经的对话。
“高公子说笑了,小茴那是庸脂俗粉,更何况还有管将军保护着小女子,公子不必担心。”小茴说完便不再理会高干,将双腿蜷起,双手环抱,将头深深地埋入到膝盖之中,只有有车路过的时候才会抬头看看。
高干无奈也只好在一旁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而高干则是十分好奇的看着管亥,这人竟然站了几个时辰一动不动,就是在小茴身后站着。
这期间除了来了几个看见小茴容貌俊俏,借着问路的名义上来搭讪的,并且全部被高干赶走,唯独有两个不开眼的渤海城中的登徒子不死心还敢进一步调戏,但也都被管亥揍的鼻青脸肿,最后还愤愤不平的要找人来报复,但是高干亮出自己的身份之后,这些人也只得吃了哑巴亏,悻悻的离去,其实这也是自然,在渤海城中谁人不知高公子的顽主名声,讨论玩,谁能玩的过高公子。
而管亥唯一的放松运动就是对着些不知死活的人活动手脚。
“我说两位祖宗,这都晌午了,该吃饭了,我知道你们庄园待遇好能吃晚饭,但也不能把中午这顿省了啊。”高干干又开始了在一旁叨逼叨。
可是小茴和管亥依旧是不说话,高干无奈最后只得说道:“算我欠你两的,我回去拿些饼,陪你两在这掺着这风沙吃,不过你们庄园的玉米饼确实不错……”
高干的废话还没说完,只见小茴突然站起了身,高干顺着目光望去,也是大喜,然后冲着为首骑马手提大斧的人大喊:“哎!公明!公明!”
可是高干在一看小茴早就是冲了出去,管亥紧跟其后,高干也是纳闷:“难不成这小茴认识徐晃?”
小茴自然不是奔着徐晃而去,而是徐晃后面的那辆马车,小茴这断路几乎用尽了自己全部的力量在奔跑,路上的黄土溅到了其粉白的绣花布鞋,身上的鹅黄衣衫也随着其跑动如同仙子飘影一般随风摆动,轻盈欢快的步伐如同诉说着数月未见的等候和思念,只是其眼中只有一个目标,就是那辆马车。
而此时徐晃已经听见了高干的呼喊,但却见一到一不认识得女子跑过来,后面还跟着一个人精壮汉子,于是徐晃本能的将大斧横在了那飞奔女子的面前。
小茴也是没有想到会有人拦住,急忙停止步伐,不觉的惊呼了一声。
而车内的袁熙听到了这声惊呼,也是顿感声音熟悉,便起身拉开了车帘,而此时的管亥也是二话不说便用刀将徐晃的大斧格挡开来,二人正欲在有所行动却被一个声音呵斥到:“住手,都是自己人。”
等到袁熙在向车下望去,却见到那个自己魂牵梦系的身影,只见佳人梨花带雨,本身便是瘦弱的身子,竟然比自己离开的时候更加消瘦,而一身鹅黄素衣在这风中不断地摇曳,已经被风吹乱的发髻,似乎也是在诉说着这相思的哀愁。
袁熙也是顾不得身上的伤口,一跃而下,跳下马车,张开臂膀,迎接着小茴的环抱,这只有在梦中才出现的情形,今日终于真真切切的让袁熙和小茴以解相思之苦。
在这个时代,虽说没有后事的世俗理解那么多,但是像这种拥抱的方式,还着实没有,这也是袁熙在离开渤海之前和小茴演练过一次的情形。
在袁熙的怀中,小茴那本身就是大大的双眼却因为为啼哭变得更加红肿,即便是在坚强的女人,在自己彻底放松的一刻,也会如同小女人一般的肆无忌惮。
而此时后面的车中则是另外一番滋味,貂蝉和蔡文姬将车帘撩开一条缝隙看着这车外的情形,心中五味陈杂,但都是没有说什么,蔡文姬低头不语,而貂蝉除了刚刚见到只是有些微微的尴尬,但转而便换上了平静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