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青点点头乖巧的依偎在父亲怀里。
过了一会。薛仁安又对薛青说道:“这几日,原本我和袁烨是想安排些人多查问福禄人之事,好为以后发生任何情况作准备。可现下孟家人来得那么快,既然事情已经摆明,那我们也就正面应对。不管怎么说,孟承星那句话还是说得对。要想知道你和福禄人的联系,还有这一系列怪异事情,孟氏家族我们都得走一趟。”
薛仁安一边分析着一边对女儿说。
“咚咚,为父再教你一件事,以后遇到任何困境和磨难,只要我们勇于面对,只要还活着,明天就都有希望!!”
深夜,裕安城的街道已经空荡无人,隐约能听见几声狗叫。
“这裕安城真是个好地方。”
孟承星站在福都酒楼的高台上俯视着整个城市。不愧是裕安城最好的酒楼从这里看到的景色也是绝无仅有。这里不同于盛京的夜晚没有通宵达旦的歌舞和夜市,裕安城的夜晚静谧而祥和。
“家主,我们何时返程?需要?”孟承星身边的一个护卫询问,并同时做了个捆绑的动作。
“不用不用,我们是来请人家做客的。难得来这么个好地方,好好玩几天。”
护卫略显担忧。
“你放心,他们会和我们走的。”孟承星打开手中的折扇看向夜空,只见北方七星之上似乎有一团星云浮动。
“有意思,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三天后,袁家镖局门口贴出了一张休假不营业的告示。
“哥,你们就带上我好不好!”袁霜在袁烨面前求道。
“霜霜别闹,此去孟家路途遥远。你就安心在家,我已经吩咐了泰叔,这些日子你要努力练习踏云步法。”
“又是踏云步法,我都练了多久了。你还是什么兵器都不让我碰。”
“踏云步法是爹当年去琼山多年求得的绝世步法,虽然攻击力不大,但是用于逃生奔走普天之下无其他功法可及。等什么时候你追得上我,我就带你去兵器库选兵器。”
“好,现在就比!”袁霜一个飞身眼看就要从袁烨面前跑过,袁烨无奈一笑后退两步,脚下发力随踏墙而上,一眨眼竟然已立于房檐之上。
袁霜气极,翻身扶墙而上,可当袁霜终于在房檐上站稳袁烨早已不见了踪影。
“气死我了!袁烨!你有种别跑!”袁霜气得直跺脚!终是自己技不如人!
自从孟家的人出现在了裕安城,城里的谣言也是越来越多,甚至有从外地闻风赶来要见薛青的。虽然薛记茶铺已经关门好几天,可每天都有很多人来拜访,或者说来捣乱。今天又抓到几个试图翻墙而入的家伙。
“主上,这几天要不是孟家的护卫帮我们驱赶和巡逻。光靠家里的护卫根本拦不住门外那些好事之徒。”李保说道。
“嗯,你明日就去请孟家主来家中商议去盛京的事吧。”薛仁安看着门外黑压压的人说道,薛仁安下定决心,总要去一趟盛京,才能彻底解决眼前的局面。
大晋十六年,薛青失踪的第三年。
任心然从孟家出来并没有直接去诗会,而是来到了大晋太学府。任心然面色如常走进太学府,一路上有不少太学府的学生恭敬地对她行礼。任心然礼貌回礼就往后院走去。
太学府是大晋皇室专门在盛京修建的学府,此府背靠翠山有山泉环绕再加上当今大学士杜若鸿在此执教可以说是全大晋的第一学府,从太学府出来的学子不是达官亦是贵人。
任心然来到后院一间偏僻的书房,隐约听到房内之人轻声的咳嗽。任心然连忙进了房间。
只见一排排书架的最后有张木床,木床上躺着一个女子在轻声咳嗽,为了不让别人听见她极力控制自己,脸颊已经通红。
“快,喝点水。”任心然连忙关好门为女子倒了一杯水。
“咳咳,咳咳,老任,孟家没为难你吧!”
“没有。不过一首打油诗罢了。”
“老任,你...咳咳......你不该带我来这里,太危险了。”窗外的阳光刺得女子眼睛有些疼痛,她有气无力地坐直身子接过任心然的水杯。竟是袁霜!!!
“霜霜,你且放心,我做事有把握。盛京的名医很多。一定有法给你治病的!”
“老任,咳咳,咳咳......”袁霜还想说什么却咳得越发厉害。
“别说话了,霜霜,快躺下。你放心,有我呢。”
任心然紧紧握住袁霜的手。以前都是你保护我,现在我一定护你周全!!!
夜色很快来临,本来燥热的天气下起了瓢泼大雨,任心看着袁霜睡着后才轻轻出了房门。
“任先生?”
“杜少聪。”
任心然才出房门就被杜少聪发现了。都说大学士杜若鸿学富五车,才高八斗,却是生了一个不争气的儿子杜少聪。
“呀!被我发现了呀?任先生如此紧张。此人十分重要吧!”杜少聪明知故问。
“说吧,你想怎么办?”
“要不我爹那么喜欢你呢,任先生真是冰雪聪明,善解人意。”杜少聪说着就伸出咸猪手拉住了任心然的手。
“住口!!老师对我恩同再造!!”任心然甩开杜少聪的手怒斥道。
“好好好!!杜某还是那句话,请任先生赐诗一首。”杜若鸿年近五十才得了一子,本取名少聪,对他寄予厚望,不料在父亲的名望和宠爱下杜少聪不仅好吃懒做,更是吃喝嫖赌无一不通。盛京的人都私下说他没有一点杜老的风骨和才华。
“当然了,这诗署我的名。我定然帮你照顾好里面那位如花似玉的姑娘!”
“杜少聪!!你要是敢动她,我就不会再顾及老师的脸面定让你万劫不复!”
“当然,当然。”杜少聪知道任心然是个说到做到的人,当然是不敢的。况且以后拿捏了她,那不随便两首诗就能让自己多年恶气得出,还能有名气傍身。想到这里杜少聪一脸谄媚。
任心然自然还是对杜少聪有所顾忌,看来明天一早就得给霜霜重新找一个地方。罢了,一首诗而已。
“急风骤雨迫枝倒,清茶冷座哀潦草!”
“何必伞笠夜急行,天地少亏亦散扰!”
“好咧!好咧!”杜少聪赶忙拿出准备好的笔和纸写下来。
“谢任先生,杜某就不打扰任先生和旧友叙旧了。”杜少聪立即捧着诗作要匆忙回去,这可是好东西,得赶紧回去拿绢纸抄下来,再盖上自己的印章别提多美了,杜少聪想到这里便向自己书房跑去。
盛京的雨持续下了整夜,任心然也一夜未眠,好像盛京总是这样,爱下雨,瓢泼大雨。现在这样,十年前也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