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正姐姐,对应杏花,杏花果子名为眠雪。白茫茫一片,正是说的雪正姐姐冰肌雪骨。”
“花正姐姐,对应玉兰,玉兰果子名为满庭春,玉兰花富丽繁茂,雍容而不俗,恰应着花、应着正字之意。”
“入画姐姐,对应辛夷,辛夷果子名为梦笔,如紫毫妙笔,绘美人入卷,入画姐姐美如画中人,自己又喜爱作画,对应得刚刚好。”
“乾乾姐姐,对应藤萝,藤萝果子名为山璎珞,乾乾姐姐喜动,喜爱豢养狸猫,莳弄野草,与山鬼有着神似之处,山鬼以薜荔之属作为美饰,藤萝恰似天然的璎珞,美不胜收。”
风月并着仄儿一起陪着听她的说辞,赵修辞听着她一本本正经地胡说八道,并不仅是为了玩乐消遣,从乐儿字里行间赵修辞也得到了启发,也许可以让巧手在新的夏衫上添上几笔,好叫宫人们更加欢喜。乐儿渐渐有些编不下去了,平儿看出端倪,有意为难,便问道,“那茉莉花呢?我素喜爱茉莉,十分想知道这花与谁人相应。”
“茉莉啊。”乐儿拖慢尾音,脑子急转,她感觉之前太多溢美之词耗尽了她的脑汁,让她素以为聪明的头脑也有了不够使唤的体验。“茉莉的果子与绿腰对应,因为有一个绿字相应。”
“茉莉花是白色的,你为何说与绿字相映。”仄儿扁扁嘴。
乐儿不好意思地笑了,“茉莉是白色的,但是我总觉得茉莉清清白白,总是透映着浅绿,因此我的印象老觉得茉莉跟绿的关系很大。我想果子取名之人也是如此想的。”
赵修辞举起杯子,忽然感觉腿麻,原来刚才听得太过入神,而且自己又想到很多其他重要的事情,都忘了换一个角度倚下。
“说了这半天,你叫什么名字?”赵修辞忍不住问道。
赵修辞闻言表情有些奇怪,万花丛中的女子,单单论他接触过的,名字大多不会如此随意,因为他算是知道乌吟哦脾性的人,若是自家名字太糟糕,乌吟哦一定会改一个,单以儿字结尾,从这取的名字,大抵就能看出乌吟哦对其的态度了。
“乐儿,好名字!”赵修辞摸着短髯,眯起眼睛,“那你说一说这含笑,是否同你的名字对应。”
乐儿年纪还小,未思及这话背后的笑意,只对着含笑本身解语,而不解人,“赵爷抬爱了,含笑对应的并非乐儿,而是另有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