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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尉迟悠的夏天本就该这样度过

我的低喃奏效是理所当然的事,也很开心能听到这孩子低声的附和。

即便她的声音清冷又平淡,我下意识低头看她。

此时我也才看清这孩子的样貌。

用美人坯子来形容我都觉得不合时宜,这孩子的相貌如果任由发展下去,几乎有着轻松超越樱井学姐的可能,我没有恋童癖,但我不得不说,就这样发展下去,恐怕她日后随意拨弄一下发丝,就会引得无数男生为之倾倒。

她也抬起头来和我对视,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也许是因为很难为情,或者没有对视的经验,视线短暂的交接后很快就挪走了她的目光,长长的黑发没过背部,衣服搭配根本不像一个天真活泼的孩子。

也许其他男生此刻都会夸赞她的美貌与穿搭,但在我看来,这样的美貌也许会成为她被孤立的原因。

她敞开拉链的挎包里,郊游设备出奇的齐全,或者说齐全过了头。

照相机、应急食物、手电筒、绳索,甚至还有把小刀。

不过除此之外,一个夹着画纸的小小画板,正被她左手拿在身前抵在软糯的肚子上,右手握着小小的画笔,时不时会用手指揉搓笔尖,却从没有画下一笔。

我看得出来,她希望有机会画画,但在人群里,她就显得没有丝毫想画画的欲望。

至于她其余的设备,我猜得到是她家里为了让她多结交朋友的准备,可惜她们从没想过这到底是否有效,毕竟道具再齐全再有用,也要使用者本身是那种性格的人。

?不用在意那些人,这世界就是如此,你只不过是提早发现了世界运转的真谛。?

我眼底的余光告诉我,她很惊讶有人会毫不吝啬地跟初次见面的小孩子,不假思索地说出这样堕落的话。

我可是你的前辈的前辈啊喂,干嘛一副看垃圾的表情,虽然我知道自己本身也很差劲就是了。

?您真奇怪。?

?对我不要使用敬语,你觉得这样会显得很礼貌吗?干嘛只想当懂事的乖孩子,被迂腐的大人表扬也不是什么太值得高兴的事。?

我再次感受到了她不可置信的目光。

不过这次我毫不在意,别人眼里的乖孩子?别开玩笑了。

不哭不闹,不发脾气,不对着父母死缠烂打索要一样自己心仪的东西,不会撒泼,不会打滚。

很多家长以此为傲,觉得生了这样一个不用太操心的孩子简直就是他们的福气,其他家长也纷纷夸赞,觉得人家的孩子可真懂事。

这只不过是常年日积月累下,不得不压制住自我的情感,以达褒奖之流的卑鄙做法。

这会让孩子只有得到了认可和褒奖才能生存,打小就需要察言观色调整自己,以此委曲求全的获取自己所需的生存环境。

乖?

那可不是自主选择,而是被迫激发出来的,最基础的,一个生物的求生本能。

一直大家都认为性格内向的人就是不会社交。

错,大错特错。

性格内向的人也许无法像外向的人一次说出那么多话题,但绝非意味着他们在社交上存有障碍。

因为内向的人不代表着他们是在压抑自己,内向只是性格使然。

不喜欢的事就不做,不喜欢的人就骂出来,不想面对的事就跑掉,有心血来潮想做的事就去做。

而如同这孩子一样的人群,一直都在掂量着自己的所有言行举止。

他们恐慌过,讨好过,对所有事抱着三分钟热情,在人世间没有寄托之地,无根无魂,像个漂浮在世界里的活死人。

情感让他们对诸多可怜之人抱以充足的同情,理智又告诉他们没有人可以完全被信任。

扭曲又可怜,没人愿意深入了解忽冷火热的自我,想要突破嗓子眼的无助也被自尊镇压。

想要最好的例子?没错,就是鄙人。

?你…叫什么名字。?

许久后她露出了一个不自然的笑容,抬头向我提问。

?尉迟悠,你呢。?

?……羽花…落月。?

她还是羞于说出自己的名字,所以这只是一次声音微小的嘟哝。

?那位姐姐是铃木茜,别看她那样,其实平时对我可是很凶残的。?

她微微点头,并没有去看已经带领小团体走出很远的铃木茜,注意力还是在附近的花草树木上,奇形怪状的石头也在她的注意力范围内。

?我觉得,你似乎不一样。?

?我吗?跟谁不一样。?

?其他人,那些哥哥姐姐里,只有你很不同。?

果然也有很敏锐的观察能力,我喜欢这样聪明的孩子,但不喜欢她聪明的由来。

?你觉得不一样在哪里。?

?我不知道,但我跟那些人,也不一样。?

羽花口中所说的人群正兴致勃勃地奔赴下一场解密。

?毕竟我们是一类人呢。?

?你也觉得自己其实不需要周围的人,一个人也能好好的吗??

羽花忽闪忽闪的大眼睛,第一次盯向我,观察她难得的同类。

?你只是觉得未来一定会找到同类并结交朋友而已吧。?

夏季太阳正透过扑簌的枝桠,射入林间的斑驳星光就这样落在羽花娇嫩的脸上,她的眼里有着被戳破心思的震惊,也有对美好未来的想象。

?难道不会吗??

?很遗憾,作为过来人我要告诉你事实,不论你如何升学,你的悲剧只会再次上演而已,新来的同学还是会聚集在一起排挤你。?

直接戳破羽花的粉红幻想泡泡不是我的本意,但既然我们身为同类,我就有告诉她真相的义务。

毕竟等她升上国中,不管她愿不愿意,是否干预劝阻,那时她的流言蜚语,会因为小学时代的同学们传遍新学校的大街小巷,最后羽花只会成为他们的笑点与谈资。

虽然残忍,但这是现实,不可逃避的现实。

同时我也希望自己能将她引回正轨。

羽花先是有些愤懑的白了我一眼,随后就恢复了往日的神情,略显悲伤的张开小手去接洋洋洒洒飘落的树叶。

?在你这个年纪,我早就认清了这个现实,我想你也早就很清楚了,何必再做幻想。?

?那我还真是做了一场愚蠢的美梦。?

羽花笑得有些惨淡,自嘲的意味在嘴角久挥不去。

?你喜欢画画??

?还好吧,我家里有个姐姐,她很喜欢画画,她很优秀,我希望自己可以成为那样的人。?

?也就是说画画是你真心实意想做的事吗。?

?是的。?

羽花摆弄着画板,我们两个人安静的周遭,与前方远处传来的玩乐,相对比之下显得十分孤寂。

?看到那个叫铃木的姐姐了吗。?

?嗯。?

?她画画很厉害,经常给别人画插画,她的作品拿来商用也是没问题的。?

?是很厉害,可这怎么了嘛。?

?我们打个赌怎么样??

?怎么赌??

我扬了扬手里的露营手册:

?就赌我们两个组成的E组,和那些蠢蛋们谁先找得到龙猫玩偶,我赌那些笨蛋会赢,你就赌咱们两个赢,怎么样??

?……你也是笨蛋吗??

?怎么,你对自己的智力没信心吗?觉得自己比不过那些蠢蛋??

?真是…有够差劲的挑衅。?

羽花原本死心的小脸上终于拨开云雾见青天,难得露出了死寂以外的表情。

反正题目我刚刚已经看过了,只要稍稍动动脑子就可以解决掉了,小学生的题会有多难,都是些障眼法,也许普通人需要过多的思考,但像我和羽花这样将揣测用意运用到如同喝水的人来讲,解决这种谜题和呼吸没什么两样。

那就开始吧,羽花落月,让那些蠢蛋的弱者们看看,你我一直以来孤身一人所锻炼出来的一切。

*************************

即便从零开始,我们的进度也很快就追赶上了前面的铃木一行人,在他们震惊的目光当中,羽花一个又一个敏锐的直觉辨证出最正确的答案,我只需要在旁边对她还未了解到的知识点稍加补充。

很明显,我跟羽花自然相处的关系引来了铃木的好奇:

?你怎么做到的,还有你在领着那孩子做什么奇怪的事啊。?

?当然是找玩偶了,而且我跟那孩子可是很聊的来呢~?

铃木还想说些什么,但羽花跑过来拽住了我的衣角,拉着我走向下一处解密点,徒留下铃木和那些排挤人的孩子们在原地干瞪眼。

?这种父亲带女儿的既视感一定是我热昏头了吧……?

铃木望着我和羽花远去的身影,不可置信地低声呢喃。

?你刚刚只说了怎么赌,还没说赌什么呢。?

走远后,羽花扯了扯我的衣角,询问关于刚才赌注的细节。

?啊,说的也是,我想想…如果我输了,就带着铃木姐姐来教你画画;如果我赢了,那你就要学会在我的帮助下和那些蠢蛋好好相处。?

?……虽然我不想跟他们交流,但不管怎么听都是我受益呢,为什么要为了我做这种事。?

?因为我们是同类,在人生这场游戏里选择了最讨人嫌的职业——独行侠,当年我就很希望有人能送我新手礼包,可惜没有人给我,既然你我有缘,我当然要传点秘籍给你。?

?你还真是个奇怪的大人。?

羽花的眼神里充斥着复杂的情感,不过我看的出来她跟我在一块自然放松的多,脸上的笑容也不再死板客套。

?欸,这我就要纠正你了,我在日本的法律里还是未成年呢,谈不上大人。?

她没有在乎我为自己身份的辩解,快速跑到一个树下抬头仰望:

?就是这里了,你看。?

她稚嫩的手指为我指明了在最矮的树枝和主干的分界处,龙猫玩偶露出的一只耳朵。

并不是很高,小孩子们团队合作一下就拿得到了,但对羽花这个独行侠来说,这绝对是不可能做到的。

她小脸上因为胜利而兴奋的愉悦一闪而逝,哀怨的看着我:

?我自己完全够不到,所以只能算你赢了。?

我不禁觉得有些好笑,又觉得有点悲哀,连这样努力过后的兴奋都习惯性的压制下去吗?

真是可怜的孩子。

旋即我背对着蹲在愕然的羽花身前,尽可能低的俯下身子,拍了拍自己的肩膀。

?上来。?

?欸?!不……不了吧,算我输就好了。?

?真是的,坦诚一点上来就是了,要对得起我的心意啊。?

?…可…可是。?

我再度拍了拍肩膀,回头向羽花投以让她安心的目光:

?快上来,听见了吗,铃木姐姐他们要追上来了,你想让自己的努力白费吗?想把这一切拱手让人?大哥哥我的努力你可做不了主,不要随便送人啊。?

我并不是危言耸听,远处的铃木已经有露头的迹象,想来不久后就会注意到我跟羽花。

羽花看了看远处的人群,咬了咬嘴唇,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紧紧地闭起眼睛,将她稚嫩的双腿分别迈过我的肩膀,我就这样匍匐在地,等待着羽花在我的脖子上坐稳。

如果可以,我希望自己能匍匐在地,为这个女孩擦干她受到的一切不公与屈辱。

就当是拯救了曾经孤立无援的我自己。

?怎么舒服就怎么抓哪里,一定要抓好抓牢,不要怕我疼。?

我用心得嘱咐羽花,她慢慢的放松,抓紧了我的头发,而我扶住了她的双腿。

她的小腿光滑细腻,正因为紧张而无比僵硬。

?一…二…三!?

伴随我计数结束的,还有羽花微小的惊呼声,我们两个成功用出了组合技。

她稳稳地坐在我的肩膀上,将我前额的刘海几乎全部抓起,在身后远处人群的目瞪口呆中,伸手把那只龙猫玩偶拿了下来。

她低头跟我对视的时候进入了瞬间的呆滞,不过很快我们两个就会心一笑。

那是我第一次在这个女孩脸上看到本该属于这个年纪的快乐笑容。

?谢谢你。?

?别见外。?

我将她安稳地放在地上,她正沉浸在完全胜利的喜悦当中。

这样的光景让我心里的某处一软。

完全是下意识的,我再次微微俯下身子,将自己的手放在羽花的脑袋上,轻轻的爱抚。

羽花先是一怔,身体紧绷,随后她就放松下来,把头低的死死的,摆弄着龙猫玩偶。

?你真的很棒了,真的很努力了呢,羽花真是个好孩子,世界上最好的孩子。一直以来,真是辛苦你了。?

我可能用尽了自己十几年的温柔,就为了能轻轻地说出这句话。

不论是爱抚,还是我后面轻轻的呢喃,这都是我小时候无比渴望的东西。

虽然后面有奶奶给予,我同样为此心怀感激,但那来得太晚了,迟来的善意什么都改变不了。

这不是简单的爱抚,那意味着被认可,意味着有人在乎,意味着有人安慰。

现在还来得及,所以我想把这一切都及时的赠予面前的女孩。

羽花的身体微微颤抖,小脚微微内八的站在原地,龙猫玩偶被她用力的握在手里揉搓。

她最后还是没能忍住,豆大的泪珠肆意地颗颗落在她的小手上,但还是紧咬着下唇不肯作声,只是静静的呜咽。

我知道的,我都知道的。

一个人默默忍到今天会有多不容易,忍受了多少的白眼与排挤,家里的不理解,心情又无可宣泄,不哭出来会憋坏的。

以前为了自己的心理健康,哪怕哭不出来,我也会找个地方狠狠的扇自己耳光,只为了挤出一点眼泪,因为哭完以后总是会心情舒畅的多。

我伸出手示意铃木慢点靠近,拿出随身携带的纸,怜爱地为羽花擦去了眼泪。

很快她慢慢恢复了平静,只剩时不时会抽一下鼻子。

铃木也在此时恰好赶到。

?你们找到玩偶了??

?啊,算是吧,不过给你们了,回去复命加分吧。?

我接过羽花手里的玩偶,递给了铃木。

铃木皱着眉头看着低头不语的羽花,又用看犯人的目光看了看我:

?这个大哥哥没对你做什么奇怪的事吧??

奇怪的事我倒是真做了,把女孩子惹哭了,但我想羽花现在一定非常的舒适,那些压力在刚刚被宣泄掉了。

我还在打算什么时候带她去彻底没人的地方,痛痛快快大哭上一场,而且要放声大哭。

羽花摇了摇头,再度伸出小手扯住我的衣襟:

?抱歉刚才没能回应你,我叫羽花。?

她的声音不再带着沙哑的哭腔,回归了往日的清冷,让铃木不再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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