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腐朽的灵魂愿为君主的命运献上无上的热忱,我向您保证,只要有陛下在的一天,那么我对于皇权的敬意将与您同在。如果有一日皇权不再属于您,那么我也不再忠于皇权。陛下,我只忠于您。只忠于独属陛下的陛下。
——至清明
(一张早已泛白的纸张,不知是何时的材质)
人们能读懂他的情绪,却猜不透他的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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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场豪赌,事实上我赌对了,皇权的拥护者,其实说到底也不过是个猎物。现在,终于让我找到了个机会,唯一的机会,千载难逢的机会。
我透过清明发现了我能够不灭的原因,也明白为何他现在才来找我。
我沦为了这场游戏不多的棋子,不过,我并不后悔。
我知道我的机会不多了...
也许已经没了吧?那也说不准。
我每次从新地方苏醒,我都能感受到,我,快撑不下去了。
现在的我不过是一群血肉堆扎在一起的行尸走肉罢了。
这原本布满雾霾的布局,此刻,更加的扑朔迷离了。
就连现在,我也开始看不透了...
现在不只是我的命运,就连他的,我也看不到了...
我的归宿,无非就是两种,无声无息的死去,亦或是融入这个游戏...成为那为数不多的变数者。
该下决定了。
我也该好好的沉淀一下了。
选择真是奢侈…
...
礼毕。当仪式开始时,四周不知何时
献祭结束。
诅咒开始。底下的石盘在沉稳的转动着,
“明天未尝不是美好的一天,难道不是嘛”?台子上的人喃喃道。
“说实话,我一向是讨厌这种死法的”。
“”静静听着它滴落的声音,然后想象着它,想象着自己血液溅射下去会迸发出什么出来。然后自嘲着真想再听一遍沃尔夫冈·阿玛多伊斯·莫扎特的《安魂曲》,这样才算是我嘛”?
“你没必要取笑我,毕竟,你也是失败者,至少目前来说还是”。那人无力道。
“你现在很冷”。
“我知道,还有你们这石桌也该换换了”。他感慨道。
“嗯,到我最喜欢的那段了”。
恶魔目视着他艰难的举起了食指像是指挥着最后的一位音符。
良久,那根食指,最终还是垂了下去。
“可惜,没等到最终的钟摆声”。恶魔感慨道。“临行前的钟摆声,当真是美妙至极啊,下次,有机会也让你听听”。
他死了,就这么死在了这个地方。死在了这个人吃人的地方。
“我没有试错的成本了,我只能这么选了,无论未来会发生什么,起码都比现在有用得多”。这是他临终前交代的,恶魔如实汇报着。
“做的不错,利雅”。
阴影里走出了一个人,与其说是人,不如说是由一堆“东西”组成的“人”罢了。
他看着慢慢变成灯油的他,捻起点,尝了口,然后作出评价:“谎言的味道”。说着还作出了副吃到坏东西的惟妙惟肖的动作出来,只是被人拼凑出来的东西,做这种高强度的表情确实是有些差强人意了。
“不过他的品味还算不错”确实是场酣畅淋漓的乐曲“、
“”。说着,便在这满地鲜红的高台上打起了节拍,忘我的跳起舞来。仿佛真有音乐在为他伴舞。
“你也跳起来好吗”?恶魔招呼着,只是下面的骸骨不会发出声音,不然这里会有热闹。
将视野往外拉一下我们就能发现,这并不是什么台子,这分明是件巨大的器皿,用来盛装佳肴的器皿。也有可能,是个舞台…
最下面,赫然印着几个字词。
也许有人会拼,也许吧。
“此处是无名者的坟墓”。
那坟墓似乎还被人刻意的划去了。
也许它本来不是这个意思,也许只是被人修改了其中的意思,那也说不准。
他在今日沉睡,也能从未来的某一天中苏醒。
在他苏醒的那一天,这个世界会重新给予他一个独属于他的名字,一段全新的记忆,以及...一次截然不同的命运。
“常年以面具示人,我也忘了我是谁了”